出这样事,难免叫人心情沉重。
待到天很黑,李青山回来,柳鱼给他下碗面条,他都没胃口吃。
“小时候,大爷爷常跟讲爹事情。”
他爹死那会儿,他已八岁,记事。大人们怕他伤心,打那以后再也不在他面前提跟他爹有关事情。
只有大爷爷常跟他说要记着他爹,不能忘他爹,还总是跟他讲他爹小时候事情,他明明已经听很多遍,却总也听不够。
就睡个午觉竟就这般悄无声息去。
辈子都不爱给人添麻烦人,临到头也是,难免叫做儿女伤心难过。
可这时候,诸事都要人操持呢,连痛快哭时间都没有。
瞅见丛春花在人群里,李大爷爷大儿子李大就问她现在还接不接席面。
要搁以前都无需问,但现在阖村都知道丛春花日日都要去县城铺子忙活,还真不定有空。
那是那会儿他想他爹时候,为数不多慰藉。
柳鱼心头酸涩,伸手抓他手。
李青山回握住,声音很轻很轻地跟他说:“这世上,看着爹长大人,又少个。”
柳鱼站起来,抱住他,抚着他脑袋轻声道:“这世上别人会离开,但还有们孩子会永远陪着你。”
李青山抬头看他,终笑下,而后脑袋在他腰侧蹭蹭,应声,“嗯。”
事发突然,去别处请厨子也不见得好请,都是亲近,丛春花想也没想就答应。
李家其他汉子帮着搭设灵堂,李青山有骡车,回家跟柳鱼说声,找出条孝带往腰上束,带着孝子去县城买办白事要用东西,顺道给外嫁女子和小哥儿们报丧信。
丛春花跟李大家人商议下席面事,便匆匆回家,找出红布,快速弄根腰带叫柳鱼换上,“你这几天就别出去。”
红白相冲,若是被冲撞到就不好。
柳鱼点头,跟丛春花块把家里过年时贴得那些春联都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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