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喝饱。”柳鱼拿帕子给澈儿擦擦嘴,又将他弄湿奶兜兜取下来。
李青山笑着将剩下两口羊奶饮而尽,抹抹嘴,便从柳鱼怀里接过澈儿,带他到廊下看雨去。
天虽是热,但下雨水汽也大,澈儿还是小婴孩,怕他着凉,只叫他看会儿,李青山和柳鱼便抱他回屋。
屋
澈儿唔啊又叫唤两声,高兴地小手挥挥。
后头便李青山去哪儿,澈儿伸手要指哪儿,是也要去意思。
澈儿能吃,现在已很沉,柳鱼将他往上抱抱,遂他愿跟上李青山,但不忘笑他:“要这样,你还不如叫你爹爹抱着。”
澈儿听不懂,但知道阿爹在跟他说话呢,便转头用他小脸贴贴阿爹。
李青山喂完猪崽后转头恰看到这幕,心里别提有多软和。
哄他看这,哄他看那。
起初,澈儿还适应良好。但在几次看到阿爹从他身边经过,可就不来抱他后,渐渐就有些不耐烦。几次伸手要合上爹爹直叭叭叭嘴。
恐惹恼他乖儿子,李青山赶忙抱着儿子去找柳鱼,“你来抱他,来弄。”
丛春花今个儿也在家,她和关老太太正在灶房做早饭呢,柳鱼这会儿就是喂猪喂鸡。
果然,澈儿到柳鱼怀里安静。
澈儿六个月时已会馋大人饭,可能是看李青山吃得最香,他尤其馋李青山手里。
每回吃饭,他便睁着圆溜大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李青山手里饭,看他吞进嘴里,馋得口水直流。
柳鱼同丛春花商议下,决定给澈儿添辅食。
只不过头餐只能先吃点米糊,这米是李青山从粮铺里卖得最好精米,磨成粉又用细绢细细筛过好几遍制作,非常细腻香醇。
澈儿吃到第口时候都惊呆,家人都笑。
容哥儿婚事虽是定在九月,离眼下还有两个月,但八月秋收忙得很,丛春花要忙铺子事又难得有时间,因此这会儿吃过饭,丛春花便和关老太太起去李大伯家帮着刘桂英块给容哥儿备嫁妆。
李青山和柳鱼本打算等给澈儿喂过奶后也过去看看,谁知就这会儿功夫,便又下起雨来,还颇大。
澈儿下连奶都不想喝,他要出去看下雨!
柳鱼轻轻点他小鼻子,“有点动静就急着你!”
澈儿咿啊,吐个奶泡泡,逗得李青山和柳鱼都笑。
当爹爹佯装吃醋说他:“就跟你阿爹亲!”
小澈儿恐直叭叭叭爹爹再来抱他,赶忙转头躲着,逗得柳鱼和李青山都笑出声来。
不过,在爹爹来回走着忙活又不理他之后,澈儿又不愿意。
再等李青山走近时,伸出只手啊啊叫,是叫爹爹跟他玩意思。
李青山这才得意,凑上前去亲亲儿子白白软软小脸蛋说:“咱们澈儿是想叫爹爹和阿爹都陪着是不是啊?”
怕李青山没个数,丛春花又提醒遍,“再喂勺就行,,不能多吃。”
这是第顿,得少吃点,让澈儿肠胃慢慢适应。
这大孩子还是张白纸,看什做什都是头回,大人陪着他经历这些头回,过程总是温暖而笑声不断。
昨夜里下雨,雨颇大,早上起来外头还泥泞不堪,李青山没能出去做生意。
早,便抱着儿子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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