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骨节分明手背,眼神毫无波动地把手表摘下来,放茶几上。
指尖微顿,侧头扫眼卧室方向,房门敞开,淡淡光线溢出来。
没有半丝声响。
卓翼遂站起身,撑着饮水台,从容地给自己倒杯温水,仰起清隽侧脸饮而尽。
被白酒和洋酒灼烧晚嗓子,这才润柔。
进出港观光游轮星火璀璨,在苍茫浩荡地水面上漂浮,缓缓行进,上面也是卓家招待部分宾客。
沈念君洗过热水澡,吹干浓密长发,赤着玉足,反常态地,穿身纯棉质地,保守长袖长裤睡衣出来。
她打着呵欠爬到床上,脸颊蹭着柔软被褥,慵懒惬意地舒口气。
新婚之夜,刚上任老公还不曾结束回来,她就被困意席卷,抱着纯白色抱枕,眼皮子越来越沉……
*
而卓翼这个时候不见身影,大略正在楼下某个房间应酬,本来是夫妻共进退,沈念君也要跟着,卓翼却着人把她送回来。
套房浴池内,还有纯白床上,洒满红玫瑰花瓣,除此之外,床头两个抱枕中间,专门布置房间客房服务人员,还用白色毛巾特地挽两只交颈对窝小天鹅。
祝福卓总卓太感情,缱绻羡爱,鹣鲽情深,就如同白天鹅忠贞不渝。
她不经意回眸,床头台灯下方,明晃晃地放着盒T。
“……”
尘白纱帘被中央空调吹得微微荡漾,房间内温度不高不低刚刚适宜。
沈念君绕过镂空屏风,坐到梳妆镜前,被人伺候着,把婚服脱下来,脸上妆容仍旧精致,长发高挽,露出长长肩颈线。
踩着高跟鞋日流程走下来,她全身上下酸痛不已,几乎要散架。
床尾沙发旁,放着些贺礼,还有等待拆封,鲜艳大红包。
这会儿眼神略空洞,倦怠地低下头,任由两三个化妆师帮她卸妆。
他这才放下玻
沈念君有些认床,自然不可能睡太沉,半梦半醒之际,隐约听到“滴滴滴——”,电子门锁发出声音。
还不等清醒,外面响起脚步声,男人捏着手机讲电话,转身把房门合上。
太阳穴沉闷胀痛,他揉捏着眉骨,低低道:“嗯,还好,幸好有闽言挡酒……”
讲完电话,手机往茶几上丢,仰头靠在沙发上,眼眸闭上。
默默缓许久,才抬手去解西装纽扣,外套脱下,丢到沙发扶手。
沈念君敢打包票,像君临这样星级酒店,企业形象要求苛刻,T这种隐私物品,无形中难免会起到低俗暗示,拉低酒店档次,所以绝对不会有。
就算有,也应该放在比较隐私之处,不可能摆放这显眼。
不知是卓翼会意,还是哪个自以为考虑很周全人,刻意摆在这里……
她指尖顿顿,克制着想把它丢进垃圾桶冲动,捏起来,嫌弃地丢入抽屉。
月色朦胧,洒满薄雾江面上,耀眼银光波动,江面上波光粼粼,宛如游着条条冷白色水蛇。
所有配饰都拿下来,沈念君才提上来口气,周身轻松许多。
“谢谢你们。”
“不客气,”化妆师低头收拾化妆包,临走之前说,“浴室放专门去发胶洗发膏,这样比较容易清洗。”
沈念君颔首,对她们微笑,“好,谢谢。”
等套房内恢复安静,只剩下她个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