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淮冷着声回道:“知道。”
两人回到教室,有人跟陆时淮说:“刚才有个小学生过来找你。”
“嗯。”陆时淮冷冷地扫过自己
陆时淮轻声问:“疼吗?”那缓和语气让郑缓下秒以为他能得到解救。
于是松口气,小心翼翼回答道:“疼。”
陆时淮用手指摩挲下他眼角,仿佛跟沈白舟看他时眼周淤青伤痕重合,“那你怎没想到,他也会疼呢?”他低声说着,表情恍然闪过丝扭曲,似乎被种种情绪所困惑,挣扎。
“不…不疼!”
“那就是下手还不够狠。”
沈白舟失落地垂下脑袋,沉默地离开。
*
行政楼。
郑绪抵在墙角整个人瘫痪在地上,头发凌乱,白色短袖上都沾上脚印仿佛被人用鞋狠狠碾压过。
他脸上没有点伤,倒是看不见部分,bao露出青紫色踹痕,稍微喘气就痛得人发晕。
事情还是闹大到老师那边,小陈老师刚上课看见自己平时宝贝到不行孩子平白无故多身伤,还是跟高年级打架打,换谁也不好受。
后来闹到请双方家长,秋雅火急火燎赶过来,看到沈白舟脸上被打得青肿,瞬间就心疼得当场落泪。
学校也算公事公办,当即对郑绪做停课处理,让他在家好好改过反省。
沈白舟脸上抹药,对着秋雅说:“妈妈你不要担心——嘶”稍微扯下伤口,“其实也不是太疼。”
秋雅用手抹下脸上泪,声不吭。
郑绪完全被骇住,似乎从哪方面回答都是错。
痛楚从四肢百骸传遍全身,他抱紧脑袋捂住身子去缓解,有血淌过眼睛使得视线模糊片,郑绪突然想起,是自己父母把他送到陆时淮手里泄气。
陆时淮很久没有出现过这烦躁心情,从上次陆琛警告过他后,烦躁情绪仿佛在这时达到临界点。
他从未这样过。
程知鹤在旁边看他,“你刚才不该出手。”
郑绪是真不知道陆时淮这能打,他在外国语言学校也算横行霸道好几年,再加上背景也不错,欺负下比他小也没人敢说话。
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道理。
陆时淮屈膝面无表情地攥住郑绪脑袋,拇指往他眼角那边稍施力按按,地上人又开始乱嚎起来说着些求饶鬼话。
“真错。”“这是就是贱,喜欢挑事,但下次真不敢,他以后就是祖宗。”郑绪是真被疼怕,胡言乱语着。
又想起他那总是天不怕地不怕爸,在见陆时淮后卑微乞讨样子,心里落差更大,他害怕尊敬长辈,竟然对着他同学弯腰低头,那自己对于陆时淮而言,不更加渺小宛若蝼蚁。
沈白舟顿时有点慌,想去牵秋雅手,“妈妈,你别生气,以后再也不随便跟人打架。”
秋雅看他着急样子,脸上还带着伤,也生不出再去指责想法,只是摸摸他脑袋:“好。”
沈白舟没有跟着秋雅回家,反而是接着去上课,上午最后节课铃声打,他立刻起身往陆时淮那边跑去,沈白舟想知道他到底怎,他想问个清楚。
之前明明不是这样对他。
“陆时淮?”女同学看着小学生想想,“他之前出去趟,到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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