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舟想起往事,心情开始有些烦躁,再加上被大太阳盯着晒许久,语气自然也有点发冲:“现在心情不大好,所以请你边去,可以吗?”
因为还是碍于陆时淮身份,他才压着没有把那个滚说出来,但是他脑门清晰刻着行字“滚远点,别来烦。”
陆时淮这才想起那天团聚时,后来他情绪稳不住才去外面角落里抽根烟,当时是有个人盯着他看,而自己……
他身躯立在火热太阳上,却像是被人兜头浇下冰冷刺骨寒水。
“沈白舟——”教官在那边喊他,“可以过来休息。”
“啧,你别喊这亲热。”沈白舟换个姿势站着,反正有面前这人挡着,偷偷懒教官应该看不到吧……
他把掀起脑门上军帽,拨弄几下被压得乱糟糟头发丝,又用帽子给自己扇扇风,“知道你是谁,辩论社社长,陆时淮嘛。”
陆时淮沉下眼眸,他脸色虽然还是笑着,可看着还是浅淡不少,嘴唇微微泛白,不吭声。
他手里还拿着瓶冰水,瓶身往外面冒着水煮蜿蜒滴落,陆时淮手心被浸得湿漉漉,才恍然想起自己手心还有瓶水。
他将手里水瓶拧开,递到沈白舟面前,可沈白舟却被因为他动作皱起眉头,这人怎突然对自己这好,又是送水又是拧瓶盖,还喊他喊得这亲热。
终于开口:“沈白舟。”
没有人回应。
几个坐在草坪上学生喊他,“学长,沈白舟在那边站军姿呢,他刚被教官罚站二十分钟来着。”
陆时淮手攥紧笔,往顶着烈日下身影走去,他在距离沈白舟半米地方停下来,强烈日光使得他有些刺眼发涩,他手上细微传出汗渍,轻声说句:“沈白舟?”
面前人抬起蔫蔫脑袋,说声“到。”
“好勒!”沈白舟重新把军帽盖在脑门上,往阴凉帐篷处小跑过去,他跑得有点急,走时候卷起阵小风吹动起陆时淮衣角。
沈白舟跑过来时俞响递给他瓶冰水,沈白
只有他妈妈和个哥哥这叫过他。
沈白舟想到这个忽然黯淡下来,那个哥哥对他很好,真特别好,会给他买很多很多吃,可是时间过这久,久得就像淌过条长长河,他记不住那个哥哥名字,甚至对那张面孔没有点印象,有时候可能会做梦梦到但是五官却是模糊,沈白舟记住只有感觉。
这是有史以来最让沈白舟感到懊悔件事,那个时候他不应该听妈妈话搬家,就算有很多人天天在门口扔东西,他也应该在那里等来着。
沈白舟看着面前递过来水,没有接,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黑色口罩在指尖上晃晃,言简意赅道:“团聚那天晚上,你在角落里抽烟。”
“让滚边去。”
少年净白面容上因为太阳过于毒辣而流下汗珠,有几根不服帖头发丝依旧被军帽压不严实,双杏眼亮晶晶,没什情绪淡淡看着他。
陆时淮被他看心脏微微跳起,似乎有什不样东西又重新注入进来。
他敢确定,这就是他舟舟。
沈白舟见站在自己跟前动不动,这人干嘛呀?沈白舟本想让他走开,又想着这人刚好顶着太阳能给他遮便没说话。
“舟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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