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舟把奶茶放到边,侧过脑袋去看陆时淮表情,发现他眼睛里夹杂着很多情绪,他时有点看不清。
“舟舟。”陆时淮抑制住情绪,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跟平时样,“当时发生些意外,但是现在不能向你解释。”
“你能原谅吗?”陆时淮伸手摸摸他脑袋,发现他没有抵触动作,心中稍微松口气。
沈白舟撇撇嘴,看样子毛没有被顺好样子。
陆时淮笑下,不是那种在别人面前因为需要而露出来笑容,是内心散发出来愉悦在他脸上流露。
沈白舟嘴里抿着草莓妞妞奶盖,认真凝听陆时淮说每个字。
“舟舟,回去找过你,那时给开门是个陌生小孩,你们当时已经不住在那里。”陆时淮现在回忆起来依旧觉得有些苦涩,只是他嗓音向来冷淡,脸上也总是看不出什情绪,总让别人误以为他其实是没有心。
那时他病刚好,骨头都没有痊愈,可他太想沈白舟,甚至在想要是他不在,小孩会不会晚上偷偷得哭。当时他表现过于优异,在得到陆琛允许下连夜长途奔波去趟广水。
他准备很多沈白舟没有见过但是应该会喜欢东西,那天他到达广水时天还未亮全,天空上像是撒层灰,昏暗很。
可陆时淮怕打扰小孩休息,硬生生按耐住自己情绪等好几个小时,结果敲开门发现是个陌生小孩,跟他舟舟没有半分相似之时,那刻陆时淮心情可想而知差成什样子。
沈白舟接过钱夹,将手里照片慢慢地夹进去,他低着嗓音说:“谢谢啊。”
“不用客气。”男生回道。
沈白舟放下手里活赶紧去趟隔壁打印店,意料之中没有见到人影。
他手指将钱夹捏得发紧,眼睛里闪过瞬间茫然,沈白舟想起那次陆时淮喊他小名,当时自己却很不耐烦样子,所以是那个时候就已经认出来吗?
沈白舟胸腔处宛若放块浸满水海绵,堵得他四处发慌,他还有好多东西想知道,只是他现在头脑片混沌,找不到个合理出口宣泄。
“听说有家蛋糕很好吃,那边小饼干也不错,想尝尝吗?”
“才不要。”
“那边
但沈白舟不知道,他狠狠吸口草莓果肉,皱着眉头故意冷声说:“可是等快有个月!”他嚼嚼草莓碎肉,口腔里充满水果香气,“你当时怎不早点来!”
沈白舟明明也不想怪他。
可那时沈白舟白天连门都不敢出,怕隔壁邻居骂他,凶他,就连听到敲门声都要害怕躲在被窝里。
警察总是上门来询问妈妈各种各样事情,那个时候他谁也保护不,甚至还弱小和褚乐躲在秋雅身后。
他那个时候在想,哥哥怎还不来看他,他都已经这乖,都有乖乖在屋里等他,哥哥怎还不来看他?他都这害怕,却还在这里听话等他,为什还不来看他?
他闷着脑袋往回走,金灿灿阳光照在他身上落下长长道影子。
倏然头顶上光被人挡住,沈白舟看着堵在自己面前人墙,吸吸鼻子,“干嘛?”
陆时淮面容沉稳:“来找回丢失东西。”
……
两人并排坐在树荫下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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