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质疑,沈时曦视线仍旧没有收回,甚至是攥着程周策手指往那边带。
程周策这才意识到对方说是真,他是真想爬墙。
他制止住沈时曦动作,询问道:“为什想爬?”
沈时曦缓缓扭头,视线落在程周策脸上,眼神愈发不清醒,声音断续含糊:“你以前有翻墙逃过课吗?”
程周策点点头:“……逃过。”
“你在看什?”
沈时曦拖着声音答:“看那堵墙——”
墙?
那还好。
“墙有什好看?”
他有些不知道作何反应,声音仍有些紧:“不是不要碰你吗?”
沈时曦抬头看他眼,声音很低:“没关系。”他身上刺好像又缓缓收回去,整个人重新又带上酒后柔软,“而且现在是在碰你。”
似乎是感受到男生之前有些低落情绪,沈时曦迟钝安静会儿,然后缓缓开口道:
“抱歉,刚刚不是对着你,想甩开也不是你。”他想想,“要不……也让你甩开次?”
程周策心情像是坐过山车般,起起伏伏,他哑声道:“不甩。”
不是梦。
是真实世界。
刚刚夜店里电吉他声和鼓声仿佛还萦绕在他身边。
他想,梦里不会有程周策这样炽热鲜活存在。
他就像是个锚点,他存在地方仿佛就定义着这个世界真实性。
沈时曦只手捂住刚刚自己被攥住手腕,排斥意味明显。
整个人像是竖起所有尖锐刺,抗拒所有人接近。
程周策整个人顿在原地,沉默看着面前沈时曦,他感受到心脏处仿佛瓷器碎裂、碎渣迸溅进去密密麻麻疼。
沈时曦依旧垂着头,目光怔怔看着面前被他甩开而落在半空中手。
在夜色中显得愈发素白,干净、修长。
他以前就不是个安分主儿,加上身
“想爬。”
“……啊?”
程周策险些以为自己听错。
毕竟沈时曦就算是在夜店表现出怎反转面,可是依旧是成熟、游刃有余。
程周策意识到,可能他刚刚喝酒后劲比较大,现在点点返上来,对方已经由开始微醺到彻底醉。
沈时曦低笑声,然后身形晃晃悠悠被程周策带着往前走。
只是没走几步,程周策就感觉后面人再次停住脚步。
他扭头看向沈时曦,就发现沈时曦目光直直望着不远处黑暗巷子里。
程周策顺着他目光望过去,发现那里什都没有。
大晚上,这样子还有点吓人。
让沈时曦能从那种虚无缥缈感觉中踩到实处。
程周策感觉自己手几乎是瞬间就被冻结在半空中,僵硬得让他无法动作。
他感到自己喉咙干涩,正想收回手努力开口说什时候,就感觉到自己戴着戒指那只手指被人缓缓圈起来。
然后渐渐收紧,直至全部包裹住。
程周策愣,垂头看去,就看到沈时曦像个小孩子般,牵大人手都只攥着只手指。
食指上还戴着内壁刻有朝阳图案素戒。
沈时曦缓缓眨下眼睛,他认出来,是程周策手。
是虚虚揽着他肩都会颤抖手。
沈时曦背脊缓缓放松。
啊,面前人是程周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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