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念头尚未转完,就听得那柳启冷冰冰嗓音。
“小心你背后。”
对战之中,对手忽然这样说,那他多半会从正面或是侧面攻来。谢苏在蓬莱学宫三年,打过架不计其数,从未有过败绩,面对这样小伎俩,自然不会中招。
可那柳启骤然出手,招招都是阴柔险狠,向着谢苏要害处进攻。谢苏只觉得道剑光奔他面门而来
柳清言和柳承双剑合,威力倒比他们各自施展时要大些,可这祠堂之内就这大地方,双剑剑气挥洒不开,谢苏在其间行云流水,步法轻灵,反倒引得他们多有碰撞。
谢苏应付着这二人,却始终分神注意着柳启。
这个人比他最初以为要难应付得多。
从走进白家大宅起,他就直若有若无隐藏着自己,始终站在柳清言身后阴影里,此刻他虽未动手,站位却恰好截住谢苏退路。
柳承剑法大开大合,破绽也多,那柄剑朝着谢苏斜斜削过来时候,谢苏袖中雪貂蓦然冒头钻出,雪白团,速度却快似闪电,人眼都看不清楚,雪貂便扑到柳承手上咬口。
“你们进祠堂之后,小六疯得厉害,小神医便说让们找个平坦位置让他躺着,好给他行针……后来进门时,看到白衣女鬼,小神医在地上,已经给那女鬼吓死。”
“好,”谢苏道,“现在你将这事来龙去脉如何倒着说遍,就从小神医被吓死,你在房间里看到女鬼开始,说啊。”
那弟子说两句,便像是想不起来似,说不下去,只回头望着柳清言。
谢苏原地踱着步子,道:“你说不出来,因为方才那些话,是有人教你说。人说谎话时,顺着说能说下来,倒着说,你就想不起来,是不是?”
柳承柳启二人已经站好方位,柳清言轻笑声,道:“他被吓糊涂,记不起来又怎样?你污蔑安排女鬼杀人,岂非血口喷人?”
雪貂咬得极深,柳承吃痛,另只大手伸来想要抓住雪貂。
可他又怎能抓住这灵巧无比雪貂,震怒之间,只听得“叮”声,他手中长剑被谢苏碰下,竟然就这断。
谢苏面应付着柳清言,伸手将雪貂送入怀中,道:“你是觉得赢不他们两个?”
他出手克制,实是因为被六枚朱砂骨钉锁住气脉,动用灵力时便觉得胸臆之间有股极深寒意,四肢钉着骨钉地方也会变得僵硬,所以大多只用步法闪避。
这雪貂极通人性,倒是很怕他吃亏。
“好个血口喷人,”谢苏指尖捏住那枚朱砂骨钉,道,“你安排女鬼杀人,却留个人报信,是为引大家进入宅子,那女鬼在东侧院再杀两名弟子,众人赶过去之后,女鬼便有时间在祠堂墙上写下血字吓唬大家。你便顺理成章说切都是白无瑕冤魂所为,把这白家灭门,灵宝丢失事情推到沈祎头上。”
那几个柳家外门弟子显然已经听傻,时望望谢苏,时又看看柳清言,却怎也不敢靠近。
柳清言冷笑声:“柳家清誉,岂容你在此胡言乱语!”
他腰间宝剑出鞘,直接向谢苏面门劈过来,被谢苏执着朱砂骨钉挡开,余光中看到柳承冲过来,谢苏步法轻巧,闪便避过去。
对二,谢苏却是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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