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伤口瞬愈合,又在谢苏唇上摩挲片刻,不带狎呢意味,只是擦去他唇上血。
谢苏似被他这个动作烫到般,立刻扶着床榻坐起来,欲盖弥彰地用手指蹭蹭嘴唇。
明无应若有所思道:“用血,好像比给你渡灵力有用多。”
若是谢苏学到明无应成散漫不羁,此刻也不会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他以近乎耳语般
他隐隐约约看见明无应抬下手指,似有道游鱼般剑光倏然闪而逝,明无应左手拇指便出现个伤口。
鲜血从那伤口之中汨汨流出,似乎带着抹稍纵即逝金光。
明无应坐在谢苏身边,将左手拇指放在他唇瓣之间。
淡淡血腥气漾在谢苏唇齿间,他颇为抗拒,努力向后挣动。
可明无应手掌宽厚,手指修长,稍稍使力便好似将他半脸颊拢在掌心,不容他挣扎。
谢苏手抖,那已经冻成冰块瓷碗便掉在桌子上。
眼前花,明无应便到他身后。
他将谢苏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轻声道:“那小神医说得不错,十二个时辰发作次。”
谢苏冷得浑身打战,牙关咯吱咯吱,眼睫和眉毛上已经结层白霜,整张脸苍白到极点,嘴唇也完全失血色。
偏偏四肢百害都像是有冰针刺入,剧痛之下神智却是愈发清明。
肉,笑道:“怎说什,你都信啊。”
此时明无应大约已经看穿自己身份,这样问,其中意涵就更多。
谢苏定定神,想找个周密严谨说法,先把当下局面圆过去,反正今夜他就打算带鬼面具逃跑,日后……或许不会再见到他这师尊。
想到这可能就是最后面,谢苏忽然抬起头来,眼神清亮,望向明无应。
他吃饭时直低头不语,此刻却忽然抬头,明无应饶有兴味地看着他,似乎在等着看他要说些什。
鲜血自他指尖流出,明无应看向谢苏神情却专注。
他鲜血效用立竿见影。
像是将冰块投入火焰般,谢苏周身寒气和剧痛霎时间烟消云散,只不免还是有些脱力。
他唇上沾着点血,嫣红之态更甚,眉毛和睫毛上白霜蓦地消融,却在眼眉之间留下些许水色,眉似更乌,睫似更浓,张脸如水中洗过冷玉。
明无应问道:“好些?”
他第次发作是掉入冰湖之后,第二次发作是昨夜与人对战动用些灵气,又被鬼面人所伤,这才牵引出来。
第三次,就是今夜。
若他这寒毒真每过十二个时辰发作次,那可就太难熬。
往后他去追寻鬼面人下落,到入夜寒毒便发作,不说自保之力,便是连行动都困难,实在是个极大制约。
谢苏眼前模糊,是他眼睫上白霜遮挡之故。
谢苏张开口,还未来得及出声言语,便听到点莫名声响,像是初冬之时死水凝冻声音。
他目光落在自己扶着瓷碗之上。
自他身体里散发出来寒气如有形般,还没吃完半碗冒着热气元宵霎时间便冻成冰。
谢苏手指已经僵硬,他如坠冰窖,四肢胸腹钉着朱砂骨钉地方皆剧痛难忍,极寒之中却不是麻木,偏偏能清晰感知那极致痛苦。
禁术逆天而行,这便是逆天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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