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到他四肢胸腹钉着朱砂骨钉位置时,仍然是迟滞刺痛,但胸臆之间那股寒意几乎完全找不到踪迹,大概是明无应血效用。
谢苏正默默出神,听到下面木桥上走来个人
他待要原路退出去,忽然想到此处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倒是个不错藏身地点。
他动用些灵力,在自己身上施个术法,让周围人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便信步走进左近家乐坊。
寒冬时节,那乐坊内炭火却烧得极其暖热,穿行其间送酒送菜小厮们都身着单衣,到处都是丝竹和笑语声音。
这乐坊内部亭台楼阁颇有巧思,竟分外雅致,以奇石盆栽相隔,步景。
偶有房间打开门,由小厮进去送酒,看得见身着轻纱舞姬赤足在席间跳舞,脚腕上缀着数层银铃,妩媚艳丽。
这些彩练上写都是恭贺金榜题名吉祥话,显眼处都带着文家字样。
再看整条街连成片铺子都挂着文家招牌,可见这商贾家资之巨。
最大间铺子前面人最多,文家掌柜站在搭好高台上,他身后两个小厮各抱着个匣子。
匣中是用红纸包着铜钱,取个吉祥意思,由掌柜站在高台之上,把把地撒出去,以祝贺文家公子文天冬金榜题名,被圣上御笔点当朝探花。
那文家掌柜又高声道有些红纸包内包是金锭银锭,更引得高台四面全是人,堵得水泄不通。
虽然已经夜深,临江城内却依然摩肩接踵,游人兴致不减。
谢苏施个术法收敛周身气息,顺着客栈背面那条僻静巷子走到正街上。
入夜后城门虽然已经关闭,但想要出城,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是谢苏进城之时,看到城门上那二十四支以术法燃起来通臂巨烛,料定城楼之上有修道之人坐镇,或许修为不浅。
他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城,难保不跟城楼上修道之人对上。
庭中似乎依靠地热引方温泉,两道木桥飞架在上,中间个小亭子,栏杆之间水雾袅袅,又附庸风雅做出个曲水流觞景致。
谢苏抬脚点下栏杆,便飞身坐在亭子顶部道木梁上。
他给自己身上施术法,寻常人看到他也好似没看见般,其实藏在何处都是样。
但这处远离宴饮丝竹之声,月光溶溶地落在水上,还算是清净。
谢苏坐在梁上,运转灵力在周身气脉之间走圈。
连谢苏从外侧走过,都被文家小厮往手里塞几个红纸包。
他混在观灯游人之间,路只往最热闹地方走。
过得片刻,谢苏自道晶莹辉煌门楼下面走过,觉得夜风之间透出些酒气,还有股甜腻腻脂粉味。
人语喧嚣之间夹杂着些丝竹之声。
谢苏驻足环顾,这才发觉自己无意中走到片勾栏乐坊之地。
若是浑水摸鱼能出城还好说,若是弄出动静太大,再把明无应给招来,就十分不划算。
不如在这城中暂时躲躲,找个气息杂乱地方,隐藏自身最好。
街道两侧商铺门前都点着灯,映得游人们脸膛发亮。
朵朵莲花灯、兔子灯被施术法,在夜空之中悠悠漂浮,无风自动。
长长彩练相互勾连,彩练之间拖曳着细密流苏,在灯火映照之下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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