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应用指尖
明无应却是笑微微,向他走过来。
那条金链子不长不短,盘旋在地上,地板以清水洗过,被堆叠金链子映出道亮痕。
谢苏戒备道:“你要做什?”
“你不是在为这个生气?”明无应握着金链子,“帮你解开。”
明无应伸手,谢苏只觉得小腿被他暖热手掌握住,继而向上抬。
谢苏目光在金链子上凝瞬,偏过头去。
明无应道:“你在跟闹什别扭?”
谢苏道:“你知道还问?”
“这就奇怪,”明无应笑道,“就应该什都知道?”
谢苏负气:“反正你知道。”
他们二人名为师徒,私下里春掌柜待他便如子侄般,常小四听这话,只是嘿嘿笑。
片刻之后,春掌柜又道:“嘱咐你将那样东西带上楼去,你没忘吧?”
“师父说话,自然不敢忘,早就放好。”常小四往青灯里加灯油,那灯油不知是何物调和,有股幽幽异香。
常小四缓慢吸着灯油香气,问道:“不过师父,你让放在他们房间里究竟是什东西啊?”
春掌柜拂袖转身,道:“你小孩子不懂,到你该懂时候你就懂……”
何时候想下船,当即靠岸就是,也不可上楼打扰。
是以房间外走廊上悄无声息,十分安静。
鬼市暗河船头那盏青灯有些说法,往来船只要是没有这盏青灯,必定会迷失在河雾之中。
所以逐花楼商队每次出港,都会特意派个伙计什也不干,就是盯着青灯不灭。
这活说来轻松,责任却重。
他点防备也没有,顺着明无应力道就仰倒在榻上,又用手撑着榻急忙坐起来。
明无应已经欺身而上。
他坐在榻边,目光垂下去,右手握住谢苏脚踝,除去鞋袜。
那脚踝十分精巧,上面锁着道金链,将肌肤衬得更白。
谢苏不自在地蜷紧脚趾。
明无应不语,半晌谢苏看去,发觉明无应以清水洗过那只紫砂小壶,放在小泥炉上烧水。
银丝炭微红,上面有绞丝铜架,烧得极热,几滴水落上去,霎时间就蒸干。
明无应手很大,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有力,那只紫砂小壶在他掌中更显得分外精致。
“你在看什?”
谢苏被捉个正着,立马偏过头去,掩饰道:“没看什。”
甲字房内。
谢苏将承影剑斜靠在墙边。
他偏头看去,床上枕头和锦被果然都是成双。
屋里只有两把椅子,明无应已经占据其中之,谢苏不想走过去同他坐在起,只能坐到另边榻上,手边是张矮几,上面摆着几个瓶瓶罐罐,或是茶叶香料类。
那道金链子仿佛通人意,谢苏走动之时便松松散散延长段,此刻端系在他脚踝,拖曳过地板,另端没入明无应袖间。
春掌柜心细,每逢他跟船,必然是要自己徒弟去做这件事。
此时他走到船头,河雾渐起,鬼市鳞次栉比商铺被他们抛在身后,已经渐渐不可见。
春掌柜道:“四儿,这灯你可得看好。”
徒弟常小四咧嘴笑:“师父放心,就是掉河里,这灯也灭不!”
春掌柜道:“油嘴滑舌,这灯要是灭,第个把你丢进河里,你自己游回鬼市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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