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他惯常个小动作,只是触手处只有窄窄道刀背,并无金环相撞声音,倒使他想起自己刀已经在画衣仙环境中折断。
“猛兽都怕火,”飞云道,“况且那青螭只在清晨及黄昏顺水进入建昌城,正午时分从不出现,或许就是畏惧日光。”
春掌柜苦笑道:“青螭可不是寻常猛兽,但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他由从袖间拿出引火符分发给众人,危急之时以灵力催动,登时便有火团燃起,或许真能震慑青螭下。
春掌柜又看向明无应,道:“不知青螭是否是在湖底暗河水道之内,或者此时青螭并不在这里吗?”
常小四抬头看向身后玉山,眼望见高处几个深深凹陷,周围数道爪痕,玉屑松散,竟然像是青螭抓过痕迹,旁边还有些青褐色牛皮样东西。
他见春掌柜点头,便轻手轻脚攀到玉山之上,将那青褐色东西取到手。
这面尽是大小不玉石,高低错落,很便于人攀爬。
常小四横纵跳跃之间,就要下到湖边。
谢苏上前半步,想去接常小四手中东西,只是他稍微动,就觉得手掌被明无应扣紧,可也只是刹那,明无应又将他手松开。
着谢苏手背,显见心情极好。
春掌柜何等精明样人,眼风扫便已经看见,只装作不察。
那刘家三兄弟心戒备四周,自然没有看见,常小四眼尖,先是愣,又好似颖悟过来,却被春掌柜脚踹在屁股上。
只有飞云反握长刀,心无旁骛,护在春掌柜另边。
此地空阔诡丽,但显然并没有青螭踪迹。
若是前者,那他们可以在此埋伏,等青螭出现再起动手。若是青螭此时并不在洞穴之中,之后该如何行事,他听凭蓬莱主意思。
明无应却没有立时答话,他望向玉山高处那抹碧色痕迹,并不见周身灵力如何流转,幽沉眼眸中却有丝金芒倏忽闪过。
他勾起嘴角:“谁告诉你们,青螭在水底?”
他身形掠动瞬间,无匹剑意挥洒而出,湖水被剑意牵引,浪潮翻涌,泼洒无
常小四带下来那块东西触感奇异,比牛皮要坚硬柔韧许多,微微带着些腥味,上面还有几星暗色,似是干涸鲜血。
春掌柜道:“这,这是青螭爪上蹭掉皮吗?”
他犹自低头查看,飞云向常小四道:“你师父身上带有引火符吗?”
常小四也算机敏,道:“你是想这青螭住在暗无天日洞穴里,定怕光怕火,是不是?”
飞云抚刀背,想要去拨弄刀上七枚金环。
湖心那个泄水口后面是真正地下暗河,他们无法进入,青螭或许此刻正在里面,春掌柜便令伙计们先行退后,不可靠近湖边。
他自袖中抽出沓符咒,以灵力催动,那十数张灵符立刻腾空飞起,明黄符纸之上朱红字印似乎腾空钻出,在半空中疾速扩大,彼此首尾相接。
那些字印便如树木枝杈般,相互缠结,越来越密,终是凝成道光障抵在岸边,将众人护在身后。
明无应瞧他折腾这许久,道:“你这袖子有意思,里面还有多少东西?”
春掌柜微微躬身,道:“让蓬莱主见笑,修为不高,要护持伙计们出航,不至堕逐花楼脸面,只能在阵法符咒上做些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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