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叶天羽却并非自己出手,又偏偏是叶沛之独子。
明无应行事随心所欲,天下人皆知,而现在他唯徒弟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伤成这样,杨观脸上干笑也快维持不下去。
他望向叶沛之,沉吟道:“叶宫主,你看……”
他心中只盼叶沛之能懂自己意思,将这事说成是两个小辈意气之争,失手伤人也是在所难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况且谢苏虽然受伤,却是赢那位叶小公子,叶沛之若肯对自己儿子施些惩戒,这事就这稀里糊涂过去最好。
“他是徒弟,谢苏。”明无应轻描淡写道,“牧神剑是给他。”
谢苏全然不知明无应这句话分量,只觉得那些人目光全数汇集在他身上。
那些目光之中,有惊愕,有艳羡,有嫉妒,有震撼。
身为蓬莱山首徒,谢苏这个名字,很快就将传遍天下所有仙门。
杨观最先反应过来,他干笑两声道:“如此,今日事情可不就是个误会?年轻人时意气,倒是们几个小题大做,哈哈哈。”
“师尊……”
杨观立刻低头行礼,在他身后,学宫弟子们站成列,身子低低地伏下去。
叶沛之亦是拱手行礼道:“蓬莱主。”
这群人俯首俯首,躬身躬身,可明无应却根本没看他们。
他回头看向谢苏,目光在他肩头剑伤上点而过,脸上淡淡,没什表情。
是他偷,他是个贼!沧浪海人也看见!”
如果说先前他命令鬼脸杀谢苏,还只是怕未来有些小麻烦,因此要找个接口,此时不管这理由拙劣与否,都只能咬定不松口。
叶天羽立刻看向殷怀瑜方向,要将他拖来当证人。此事真要论起来话,还是殷怀瑜先叫起来。
“殷——”
可他所指之处只有几棵树,哪里还有殷怀瑜影子。
可他这话递出去半晌,叶沛之却仿佛听不见般。
他面容亦如冷铁铸
他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高明,但杨观心中却怕此事不会这轻易掀过。
这些年来,多少学宫弟子想博得明无应青眼,进而成为蓬莱山首徒,杨观是最清楚不过。
这些弟子无不是出身优越,天纵奇才,又经过学宫试炼培养,在修炼途上进步神速,但他却没见过明无应对谁另眼相看。
杨观目光落在谢苏身上,自然也将他伤看在眼里。
要是那叶天羽也伤个差不多,两边扯平,倒也说得过去。
谢苏也不知道为什,此前跟那个灰影生死线之时,他心中都是片平静,只有专注,此时师尊就在面前,他却静不下来,团乱七八糟念头在心中盘桓。
师尊是什时候来?方才事他都看到吗?
他这身白衣,流点血便染红整个肩头,其实那伤并不怎要紧。
自己要是今天穿黑色衣服就好。
谢苏不知不觉间已经微微低头,余光之中只能看到明无应衣角。
叶天羽眉毛拧起,正待说话,树林之中降下淡淡金色光华。
个似笑非笑散漫男声响起,众人看向四周,却辨不出声音来处。
“你说他是偷剑小贼?”
这个声音响起瞬间,金色光华之中走出个高大身影。
谢苏唇间轻轻逸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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