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黄试探道:“谢苏?”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谢苏绝没有听不见之理。
可是谢苏就是对他听而不闻视而不见,坐在桌边,执着茶杯,慢慢将那杯凉水喝完。
随后,他竟然就这握着杯子坐在那里动
片刻之后,他像是想起什似,问道:“今日主人问起你,说怎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你……”
谢苏移开目光:“临近学宫结业,师尊不是很忙吗?……就没有去打扰他。”
听到这话,姚黄瞌睡都被自己怒气给冲散。
“他还忙?要不是杨观那老头子三请四请,看他甚至懒得去学宫大典上露个面。”姚黄神色悲愤,“到最后事情都是,当初为什要认他做主人……”
他说到后面,声音却是越来越小,仿佛就是在谢苏这里,也怕被明无应听到似。
接下来两日,谢苏都没有梦游,他心中也稍微觉得安定些。
倒是姚黄不习惯跟人同屋而住,几日下来便是明显精神不济。
这几日,学宫对今年结业弟子试炼业已开始,来观礼众仙门弟子也已经安顿在学宫之中,姚黄白日里不似前几日忙碌,但还是瞌睡连连。
这夜,姚黄照旧去半月小湖,蜷在榻上,手里握着话本子,只是有搭没搭地看。
抬眼时,姚黄看到谢苏坐在灯下,右手虚虚拢在左边手腕上摩挲。
“姚黄,”谢苏犹豫片刻,“今夜你能搬来跟起睡吗?”
姚黄顿顿,知道谢苏脸皮薄,或许被自己捉弄得狠,便出言宽慰道:“其实梦游也没有什……”
“不,”谢苏耳根微红,却十分坚持,“你跟起睡,如果又梦游,你定要告诉。”
见他这样坚持,姚黄便点头同意。
谢苏房里有张卧榻,当夜姚黄就睡在这张卧榻上,与谢苏遥遥相对。
姚黄愤愤撂下话本,将自己埋进被子里睡觉。
只听得声轻响,是谢苏指尖释出道灵力,将灯中蜡烛烛芯断去。
姚黄这几日困倦得很,几乎沾枕头就睡着。只是还没睡多久,就听到谢苏那边有轻微动静。
他心里动,裹着被子转身看去,果然看到谢苏已经离开床榻,慢慢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杯水。
看谢苏神色,与他那夜梦游时般无二,眼睛空濛濛毫无神采,动作迟缓滞重,脸上也面无表情。
他以为是谢苏左边手臂不舒服,便出言询问。
待谢苏手指挪开,姚黄才看到他拢着是左手腕上那串玉玲铛,前几日自己是见过。
“这是什?之前都没见过,还挺好看。”姚黄好奇道。
“是件法器,”谢苏道,“师尊给。”
姚黄点点头,没再追问,低头去看话本,打个哈欠。
反而谢苏入睡之前,似乎有些紧张。他身上有伤,是没办法翻来覆去,但仍是有些细碎动静传来,令姚黄不禁失笑。
他拿出自己话本子,捡个喜欢桥段,靠在榻上,将桌案上灯移近些,不知过多久,困意袭来。
那边谢苏背对着他,无声无息,显然是睡熟。
姚黄将灯吹灭,自己也翻身入睡。
这夜,谢苏似乎没有起来。姚黄睡觉很轻,若是谢苏半夜又梦游,他下床走到门口这几步,已经足够把姚黄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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