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还在下棋吗?”
说来奇怪,沉湘性情行事跟元徵可谓是南辕北辙,个跳脱随性,个温雅有礼,可是沉湘提到元徵时候,谢苏竟无端觉得他们二人身上有种相似气息。
谢苏略微思索,答道:“是,他在山上时,总是随身带着棋盘。”
“那,”沉湘话锋转,“你也跟他下过棋吗?”
“元徵棋盘中有大气象,只懂得点皮毛。”
沉湘撕下片肉脯,抛给小狐狸,又随手撕条,塞入口中嚼着。
她挑起长眉,看向谢苏,笑道:“你吃不吃?”
到这时,即使谢苏没见过多少外人,也看得出眼前这女子行事放诞,性情天然。
他接过肉脯,撕下条咬在口中,那肉脯十分柔韧,滋味极鲜。
沉湘见他接过肉脯就吃,脸上笑意更深些,似乎对他颇为满意。
她转身走进木屋,小白狐抖抖尾巴,也瘸拐地随她走进去。
谢苏立在原地,只是稍加思索,就上前拉住那道软梯。
那木屋从外看起来不过小小间,里面却是十分宽阔,桌椅床榻应俱全,摆设古朴拙稚,别有意趣。
这等空间变化之术,从女子将天上银河揽于殿顶就可看得出。
那是极大处浩瀚,这里则是极小处精细。
园中,见到棵枫鬼树,在那个幻境中,听到是你声音。”
女子道:“不错。你若是不相信,可以用那个你师尊教给你术法,叫……叫镜花水月,是不是?”
这个术法能以人记忆为经纬,编织出个与原本情景般无二幻境,幻境中所见全都是真实。
以镜花水月术法,便可以看到这女子与明无应相处样子,自然就可以证明她说话。
谢苏淡淡道:“不必。”
沉湘道:“那就是
谢苏向来食不言寝不语,直到将那肉脯吃完,才抬眼看向沉湘:“前辈……”
“说不要叫前辈,把叫老,”沉湘变脸极快,“难道你到现在,看见元徵也这前辈前辈叫他?”
“前……你认识元徵?”
沉湘挑眉道:“有什不认识,认识他,比认识明无应还要早。”
她双手将肉脯撕得碎碎,却没有再吃,小白狐吃完自己那份,期期艾艾凑过来舔她手指,她也浑然不觉。
小白狐虽然跛脚,却是纵身跃,直接跳到桌子上,双漆黑眼睛望向谢苏。
谢苏道:“前辈……”
女子从个布袋子里拿出几片风干肉脯,头也不回地说:“不要叫前辈,有那老吗?”
她说到这里时,似乎自己也忍不住般笑笑,又道:“叫沉湘。”
那小狐狸嗅到肉脯香气,早就按捺不住,趾甲在木桌之上细细刮擦。
“为什不用,”女子神情生动,似是促狭,“是不是这个术法你学得不好,所以不敢在面前施展?”
其实自谢苏走入这里以来,女子数句言语,都似乎带着淡淡挑衅之意,若是遇到个沉不住气人,或许早就发怒反驳起来。
可是她对上却是谢苏。
那些话里挑衅之意,谢苏听不出来,自然也就谈不上是否挂心。
女子似乎也发觉这点,扑哧笑,微笑道:“上来吧。若是要害你,你也是跑不,上来,陪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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