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片刻，轻声问道：“
……就只是抓着师尊
衣袖不放，没有做什
其他事情吧？”
明无应却道：“你还想做什？”
谢苏移开目光，却不知道这句话该怎回答。
明无应笑
起来，片刻后松开手，好整以暇道：“还不打算下去？”
谢苏这才惊觉自己此刻正跨坐在师尊身上，很是不妥。
明无应身上有
点极轻浅酒意，显得比平日里更加散漫随意，还有种微妙粗鲁。
“……”他低声问道，“为什会睡在这里？”
明无应似笑非笑道：“这你问谁？是你喝醉，抓着袖子不放手。”
他以目光示意，谢苏循着望过去，果然看到明无应只衣袖皱巴巴满是折痕，显然曾被人紧攥在手中许久。
似乎有点点画面浮现在谢苏眼前，他想起来。
谢苏心跳陡然快起来。
下刻，明无应问道：“你在干什？”
他声音低沉，烫得谢苏心尖颤。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无意间舔舔嘴唇，“回自己床上去睡。”
谢苏与明无应对视，忽然觉得今日师尊有些地方不样，而不样在何处，他却形容不出来。
转过脸去，看着明无应侧脸。
他好像从未像现在这样，离师尊这近。
明无应闭着双目，呼吸匀长。
月光透窗而过，在他漆黑眉下留下两块小小阴影，鼻梁高挺而直，似被月光如水点染痕细微亮色。
谢苏无端想起在夜中远眺群山，轮廓深重，山脊影浓。
他手忙脚乱要扑下床，却是撑得久，手臂蓦地酸
昨夜他将那枚花笺盖在眼睛上，就躺在水边草地上睡着，这觉不知道睡多久，直到师尊找来。
他在秘境里所种水魈幻术，似乎在酒意催逼之下钻入梦里，又回到那个破败明光祠。
只是梦中，却没有那些重重帷幔阻拦，明无应转身要走时，他追上去，握着明无应衣袖，无论如何也不想放手。
可没想到，他在醉后做这样个梦，却是真抓着师尊衣袖不放，这才被带回来。
回忆起自己酒后失态，谢苏不禁轻轻皱眉。
那漫不经心神态更甚，让人不知道他下刻是要笑，还是要挑起眉，偏偏又十足蛊惑人心。
明无应道：“你在身上爬过来爬过去，还以为是哪里来小贼。”
谢苏脸腾地下红，努力维持着自己声音平稳，轻声道：“……没有爬过来爬过去。”
他看到明无应移开目光，像是忍不住般，慢慢地笑起来。
谢苏眨眨眼，忽然后知后觉，师尊是故意这说。他也终于明白，师尊身上那点跟往日不同地方是为什。
他这样看着明无应，旋即闭闭眼，移开目光，全然没有注意到因着自己伏下去姿势，缕长发软软垂落，落在明无应脸上。
谢苏屏着呼吸，抬高身体，右手撑在明无应身侧，便要收回左腿，从床上下去。
忽然有种极为异样感觉攀升，谢苏腕上紧，被人牢牢地扣住。
他瞬间抬眼，却对上明无应幽沉深黑眼眸。
明无应眼睫眨得很慢，像是还没有完全清醒般，可他手上力气却不见半点放松，箍着谢苏手腕，如铁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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