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姚黄早想问,知慕少艾,人之常情,谁人能跳出红尘之外?从前谢苏年纪小,蓬莱山中又无外人,现在他身在学宫,若是真遇到喜欢女子,那便又不样。
谢苏问道:“与众不同?”
姚黄脸上笑容有些促狭,得意道:“就是你见不到她时,总想见她,真正见到时候,又不知道该说些什,心砰砰地跳。她若是对你笑,你便觉得心情很好。她有什想要东西,你天上地下也要寻来给她……”
姚黄是最喜欢看话本子,话本里皆是些才子佳人、欢喜冤家故事,情不知所起,往而深,说起这个自然头头是道,却没察觉到谢苏脸色微微泛白。
姚黄说得口干舌燥,伸手也给自己倒杯茶,咕咚咕咚喝下去,这才问道:“嗯,有吗?”
“对啊,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若是这道印记还得时不时地补足回,为何之前他不说?”姚黄振振有词道,“所以他说这些话,你随便听就是。他年里有大半年不在蓬莱,咱们想找他都找不到,如今反过来,他要是想见你,让他自己来学宫。”
他这番话说得豪气干云,说完又觉得虽然此刻是在学宫,但或许就连此处也在明无应灵识笼罩之下,自己把话说得造次,不自觉缩缩脖子,生怕明无应听见似。
谢苏轻声问道:“师尊……想见?”
姚黄扑哧笑:“自然啊,你再不回去,显得他养个徒弟是给杨观养样。”
姚黄本也是随口说,又兴致勃勃问起谢苏在学宫过得如何,说起那位教授阵法王主事化魔后湮灭,学宫便延请昆仑杜靖川来替补,此人也正是丛靖雪和云靖青师兄,修为精深,最擅阵法门。
是实话,却不是全部实话。
自打学宫开始授课以来,谢苏次也没有回蓬莱,是因为想到要面对师尊,便觉得无所适从。
那是种谢苏从未在其他人身上体验过感觉,蓬勃而刁钻,异样又鲜明,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他觉得古怪,把那种感觉往更深处埋埋,又发觉这不过是徒劳。
既然生根,便总会有破土而出那天。
这感觉十分异样,又令谢苏觉得有些烦躁,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怎,只好暂时搁在边,不去想它。
谢苏低头望着自己手中茶杯,“有什?”
姚黄道:“让你有这种感觉女子啊!”
谢苏
“学宫虽然在蓬莱,但跟昆仑那些千丝万缕关系,以后你就知道。”
姚黄眨眨眼睛,却是挑句旁话来问谢苏。
“问你件事,你可以想好再答。”
谢苏道:“你要问什?”
姚黄笑道:“与你同窗这些女修之中,可有哪个是让你觉得与众不同吗?”
姚黄用手撑着脸,又道:“主人还说,若是你再不回蓬莱,他给你那道印记就要失效,到时候你想回去,要被禁制拦在外面。”
谢苏手指蜷缩起来,指腹触到掌心。
那日在镜湖上,师尊握着他手,像是在他手心里写字般,留下个印记,让他能够穿过学宫与蓬莱之间禁制。
谢苏时吃不准,明无应是故意这样说,还是那印记效力真会慢慢减弱。
“师尊给留下这道印记时,并没有说过它会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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