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温软缠绵，确然好听得很。
谢苏侧耳倾听良久，又见岸上无数行人围过来，脸上如痴如醉，更有不少人解下身上玉佩金珠、锦绣荷包，伸长
胳膊向那船上丢过去。
他不觉问道：“她唱
是什
歌？”
“
要是说以后再下山时候，要带上你，你跟不跟去？”
谢苏直直地望着明无应，总疑心自己颈中被他捧过地方还
片烧红，要被他给看出来，所以直别过脸去，不肯跟明无应目光对上。
可是听到这句话，他心中蓦地跳。
谢苏听到自己轻声道：“你……说话算话吗？”
明无应扬起眉：“当然，你什时候见说话不算话？”
那船上张灯结彩，船中有女子在唱歌，听那语音声调，也不像是官话，只是歌声柔美，情致缠绵，悠悠地飘荡在水上。
他这样偏过脸去，灯影之下，更显得面色如玉。
又或许是因为皮肤太薄，自己揉按过地方留下淡淡红痕，到这时还没有消下去，显得那张如玉脸上透出点微粉血色。
明无应目光落在谢苏眼下那颗红色小痣上，觉得那点红像是跟自己方才蹭下来胭脂个颜色。
谢苏虽然长大不少，但是对于男女之事，像是什也不知道，只怕也根本不知道方才被那女子拽进去是什地方。
声音都淡下来。
“换做是你，是不是就无所谓？”
明无应挑起眉毛，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谢苏。
两年不见，人是长大不少，这脾气也是见长。
他目光游移，看到谢苏身前衣襟有些乱，想起方才那女子整个人都靠上去缠住谢苏，让他动不也推不开，甚至已经把手伸到谢苏衣服底下，怪不得他要生气。
谢苏心道：“你说话不算话时候，那也多得很啊，要不是因为这个，杨观和姚黄也不会总是被你弄得晕头转向。”
可他得明无应这句承诺，虽不知道他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却已经将先前诸般恼人情绪全都淡忘，心口雀跃，好像真有直小鸟在那里振翅欲飞。
灯影明灭之中，谢苏低下头，微不可见地笑。
那对向游船渐渐靠近，船中唱歌女子已经引不少行人驻足岸边，伸长脖子要看看，有这样美丽歌声女子，该生得怎样副天仙般容貌。
那曼妙歌声柔柔地飘在水上，似乎将盛夏暑热都驱散几分。
那他生气，就不是因为这个。
明无应向来潇洒自由，无牵无挂，这天下间他无处不可去，却也没有什地方能真正把他留下。
可他此时看着谢苏，忽然说出句自己都没想过话。
明无应清清嗓子，“谢苏。”
谢苏转过身来，抬眼望着他。
明无应道：“你是觉得被她占便宜？”
谢苏却想不到那女子能从他身上占到什便宜，只是她手脚并用地缠上来，又不是修仙之人，自己若不是被她缠得无法脱身，忍无可忍，也不能妄动灵力。
他低头想片刻，又道：“她好像说什，不要钱也要跟做生意，做什生意？”
这问，明无应却是大笑道：“不是什好话，不用知道意思。”
谢苏被他笑得无所适从，总觉得此事又哪里不对，却又无处可寻，只好偏过脸去，望着对面远远驶来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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