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游人虽然不像方才岸上那多,但也是热闹非凡。谢苏记得卢家方位,正要动身,忽然听到数声悠长磬音。
长街尽处走来队人,经幡帷幔开路,
明无应道:“怎?”
谢苏当即把他们为何要来金陵,那钟灵离家而去,杜靖川让他踏好阵中方位,起寻找钟灵气息事情道出。
他遇到明无应,震惊欣喜心酸诸般情绪交织之下,竟然把这件事给忘。
明无应却道:“找个人而已,要是没你,杜靖川就找不到人,那他也不用待在学宫误人子弟,回昆仑再学个十年吧。”
他坐在船中回头,目光望向远处,像是随意看,谢苏却知道,明无应望去方向正是卢家所在之地。
喧嚣人声之中,谢苏问道:“师尊为何会在这里?”
“找你。”明无应却是过片刻才开口,“溟海上不能用术法,杜靖川送信再快,也要等过溟海再说。杨观察觉到你离开学宫,怕担上干系,就去找姚黄。”
谢苏心道:“自然是姚黄告诉师尊,已经离开学宫。”
只是师尊又为什说杨祭酒怕因此担上干系?
学宫弟子在学成之前不可离开,这是铁律。他与贺兰月误打误撞上木兰长船,虽非故意,但已经是破学宫规矩,该是他们二人担忧才对。
在看着他,笑道:“好看吗?”
天上万千银河灿烂,水上无数明灯闪烁,夜色如水色,繁星如灯火。
谢苏觉得脸上微微发烫,下瞬就听到明无应说:“怎脸也红?”
谢苏定定神,说道:“此处……比蓬莱炎热许多。”
明无应忽地笑,长臂伸,将另外罐米酒递到谢苏唇边,谢苏低头,想也不想便就着明无应手喝口。
谢苏道:“师尊是要跟起去吗?”
“巧得很,这卢家本来也是要去,”明无应道,“他们家里有个东西,有点意思。”
谢苏忽然想到件事。今日刚入卢府时候他就有察觉,外面暑热正盛,卢府之中却有丝寒浸浸凉意,顿顿,问道:“很棘手?”
小船靠岸,明无应先踏上步,回身向谢苏伸出手来,散漫笑:“不用担心,你是跟在起呢。”
谢苏心中动,伸手过去,只觉师尊掌心极暖,手指修长有力,只轻轻提,自己已经到岸上。
明无应淡淡道:“杨观生怕你在他手里头丢,回去会扒他皮。”
谢苏微微怔,心头霎时间涌起许多情绪,似甜似苦,最后有微微酸意。
若是师尊知道自己对他心思,还会如今日这样对待自己吗?
个念头尚未转完,谢苏又听明无应说道:“谁知道你们路游玩,到金陵。”
谢苏听到这句话,却忽然想起杜靖川令他寻找阵法方位事,直接在船上站起来。
那米酒很是清凉,几乎没有酒辛辣,只在清甜之后有点酒余味,又很快被回甘代替。
明无应只觉自己指尖触到什柔润物事,是谢苏嘴唇。
他低着头,侧影洒落,浓长眼睫微微颤动。
谢苏只觉得那罐米酒忽然被塞进自己手里捧着,明无应已经收回手去,仍是散漫地靠在船边。
他心中惦记着这酒不醉人也不能多喝,因此只是喝两口便放下,让水上夜风吹过自己发烫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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