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道:“只是有事情想问杨祭酒。”
贺兰月正要开口,面前门吱呀声开。
杨观笑呵呵地站在门口,让他们进去,温声道:“回来?这路想来十分辛苦,可有些收获?”
贺兰月本已做好杨观会疾言厉色准备,听到他这句话,顿时如遭雷击,呆立在原地,不明白杨观怎如此和蔼。
谢苏也是微微怔,随着杨观走进房间。
溟海之上,仍是电闪雷鸣,风浪不休,又有遮天蔽日海雾。
到得学宫,又是十几日之后事情。
谢苏二话不说,径直去找杨观。
此前在木兰长船上,越是靠近蓬莱,贺兰月便越是愁眉苦脸,这次他们私自下山,虽然有杜靖川帮忙说情,但终究是违反学宫规矩,是定要挨罚。
贺兰月原本想着,拖过日算日,等杨观来找他们时候再说。
只是这金陵虽是富贵繁华地,谢苏却不像贺兰月那般快活。
他本来就不是多话之人,这段时间好像越发沉寂下来。
贺兰月有时觉得谢苏好像有点不样,究竟是哪里不样,他又说不出来。
只是有日,他拉着谢苏在城中游玩,路过天清观,谢苏在天清观门前驻足,副若有所思样子。
天清观外均用明黄色绸幕围住,示意天子驾临观中。
回到金陵,于情于理都应该回家去看看。
他们要回到学宫须得乘坐木兰长船,那船此时还在海上,要靠岸载上他们仍需些时日,几人便在云靖青家中暂住下来。
至于在卢家发生事,钟灵设计陷害在前,但卢家先祖留下气泽也被毁去,如此算是两相抵消。
这件事终究难以拿到明面上来说,如此遮掩过去,似乎是不得已而为之办法。
只是杜靖川说钟灵心术不正,这身修为恐怕害人害己,便出手将她修为全数化去。
杨观虽身为学宫祭酒,但学宫向来杜绝奢靡之风,因此这祭酒居所也没有什繁丽装
杨观若是不来找他们,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可谢苏下船之后竟然什也没说,直接就要去找杨观。
贺兰月短暂地愣愣,立刻追上去。
谢苏是被他符箓带到木兰长船上,这件事归根到底是他错,要罚也该罚他。
到得杨观居所之前,贺兰月副壮士去兮不复还样子,挡在谢苏身前。
天清观也因此关起门来,不向其他人开放。
倒是数日后,他们准备离开金陵时候,天清观派人过来,还带礼物相送。
贺兰月没见过这经幡磬音开道阵仗,又见那经幡之中走来提灯持花童子,小小年纪,神色却超然物外,觉得很是有趣。
而谢苏神情始终都是淡淡。
杜靖川仍是用那缩地成寸阵法,前刻他们好像还在金陵城中,再抬眼,人已经在木兰长船之上。
卢方海虽有袒护之心,终究也不能说什。
那厢云靖青却是主动提出退婚。
这次杜靖川倒是并未阻拦,而是亲自与云靖青那位承袭侯爵之位叔父关起门来谈半个时辰,将此事定下来。
左右木兰长船到岸仍需些时日,贺兰月便敞开在这金陵城中玩耍起来。
侯府中人只知道他与谢苏都是学宫弟子,云靖青同门,将他们视为贵客,招待愈发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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