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仙门中人均是早便来到学宫,只等试炼结束之后,召开仙门大会。
进入蓬莱之后,往来消息传递便被溟海所阻隔,是以外面发生事情,什也传不进来,还是此时听到殷怀瑜话,才知道昆仑弱水泛滥,又有妖龙现世。
殷怀瑜又道:“天下间妖魔频出,连溟海之上都有仓兕水兽作乱,大家可以想想,过去这些年里,可曾听闻溟海上出过这样事情?”
姚黄忽然凑近谢苏,耳语道:“难道那头仓兕也是他们……”
谢苏手按长剑,轻轻摇头,示意姚黄静听。
殷怀瑜正色道:“在下修为平平,德行浅薄,纵有些薄名,那也是大家抬爱,仙门大会商讨妖魔频出之事,与诸位道友切身相关,本不该由这个晚辈出面说话。”
他话锋转,又道:“但清正司方司正离去之前,曾欲向沧浪海借船用,也就将他与杨祭酒二人为何要远渡溟海因由告诉……”
他声音清平,娓娓道来,言语之间更隐隐有种与方长吉关系匪浅,自己很受这位清正司司正尊重意思在。
山谷之中众仙门不由得屏息静听殷怀瑜下面话,想知道仙门大会召开在即,清正司司正和学宫祭酒杨观为何却突然离开蓬莱。
姚黄却暗暗骂道:“好不要脸!方长吉和杨观都是主人带出溟海,若是借他那艘破船,还没等渡过溟海,昆仑就要被弱水给淹!”
人可就太厉害。
姚黄用明无应声音说话,是骗不过他,更何况群玉山妖龙作乱事,只怕就有殷怀瑜在背后辗转设计。
他敢带着沧浪海人直接来到这里,就是笃定自己已经稳操胜券。
谢苏手扣着承影剑,听着洞外动静。
天下万事逃不过个利字,殷怀瑜携众仙门向蓬莱发难,定有所谋图之物,他想要究竟是什呢?
殷怀瑜层层铺垫,娓娓道来,这才渐渐兜回他真正想说事情上。
而谢苏也想知道,沧浪海谋划这切,究竟是想要从蓬莱得到什?
殷怀瑜缓缓道:“溟
他和谢苏退回岩洞深处,身后就是那张石床。
谢苏回头看明无应眼,见他呼吸平静,又将目光投向洞口。
密密藤蔓之外,全是沧浪海御剑门人。
只听殷怀瑜道:“他二人离开,是因为昆仑周遭弱水泛滥,群玉山更有妖龙现世,为祸人间,方司正与杨祭酒这才下山。”
众人“啊”声,心中皆想道:“原来他们下山,是去平乱,昆仑之外弱水泛滥,无法通行,昆仑人赶不过来,那也是自然。”
只听殷怀瑜缓缓道:“近年来天下各地妖魔频出,咱们齐聚蓬莱召开这仙门大会,便是想要共同商讨此事。数日之前,溟海之上仓兕作乱,袭击木兰长船,各仙门均是伤亡惨重,听闻此事,在下心中极是悲痛。”
木兰长船宽阔无比,横渡溟海次,船上载客何止千数。
那凶兽仓兕尾横扫,便毁去半数船舱,无数人落水,须臾之间便被海浪吞噬,众仙门之中多有死伤。
都是同门师长亲友,或是晚辈爱徒,本想来学宫试炼展身手,或是增广见闻,却最终将性命留在溟海之上。
殷怀瑜声音沉痛,语气真挚,这句话说完,山谷里众仙门门人之中,已有不少面露痛色,难以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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