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无应看他
眼，挑眉道：“毒药，你吃不吃？”
明无应说话行事本来就是随心所欲，又惯常与人玩笑，谢苏微微怔之间，明无应已经伸手过来，将那簇白光点在谢苏心口，如没入他肌理般，转瞬消失不见。
“等
……”
明无应本想说，等醒来之后，但有些话既然要说，不在这朝夕，还是留待以后
好。
所以最终他也只是重复道：“等。”
“不封闭此间，等睡个十年八年醒过来，你跟谢苏把蓬莱搬空
怎
办？”
被众仙门联手逼迫，牧神剑也拱手让出，但明无应竟然像是心情不错样子，似笑非笑地向谢苏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过来些。
谢苏脸色苍白，眼下那道小伤口已经不再渗血，只是细细道红痕。
他嘴唇之上也毫无血色，唇角轻轻地抿着。
明无应看他片刻，忽然想起数年之前，在冰湖水下，自己为给谢苏渡气，曾与他有过吻。
谢苏声音都不像自己，轻声道：“师尊……”
“嗯，”明无应轻描淡写道，“死不，睡觉就好。”
姚黄侍立于石床旁，双目之中似有流云闪动。
借漫山草木之气息，他不需走到洞口，在这里就能感知到外面发生事。
殷怀瑜拾起牧神剑，众仙门浩浩汤汤，自山谷中离去，沧浪海巨船就泊在溟海岸边。
持不住，径直倒入他怀中，像个似是而非拥抱。
血腥气瞬腾起。
谢苏听到明无应疲倦笑声在他耳边响起：“你再勒重些，就要吐血。”
谢苏甚至说不出多余几个字，只觉得自己双手都在发颤，将明无应扶到石床之上。
明无应体温暖热，霜雪沾而化，可是此刻洞中白霜却渐渐蔓上石床。
这整座蓬莱秘境，似乎能感应明无应心意，金色光华闪动，长空碧，风驰云动。
白霜飞速蔓延，将明无应冰封其间。
谢苏伏在石床之上，良久，姚黄将他拉起来，望着谢苏神色，又想起方才明无应样子，心中忽然动。
只怕如今，他就不能像那时样，丝毫没有心猿意马。
冰冷漆黑水底，或是此时昏暗岩洞，岩缝间挂满白霜，世上风花雪月，良辰美景数不胜数，怎总是在这种地方。
两人相靠极近，明无应摊开手掌，簇明亮温暖白光，火苗样漾动。
他伸手过去时，谢苏却轻轻躲下。
“这又是什，你……你不要再动用灵力。”
姚黄轻声道：“他们走。”
明无应轻轻笑，“殷怀瑜是聪明人。”
无边金色光华从蓬莱四周升起，渐渐合于山脊之上，如层柔曼轻纱。
姚黄愣愣地看着明无应，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主人……主人是要封闭蓬莱？”
金色光华所过之处，切气息尽皆隐匿。
谢苏只是用自己手覆在明无应手上，指尖震颤，手背青筋,bao起。
他指间有干涸血迹，不知道是明无应血，还是他自己血。
明无应忽道：“谢苏，抬头。”
这声仿佛直抵神魂深处，谢苏抬起脸来，对上明无应目光。
明无应笑下，“还以为你在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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