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派少年老成,看着年岁不大,但稳重沉着,不卑不亢。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又是靖字辈,杨观话音刚落,谢苏便想起来。
从前在学宫时候,丛靖雪曾经提过他有个师弟,叫做何靖济,应当就是此人。
果然,那少年行礼过后,当即自报家门,确然也同明无应所料,上来先说大堆客气话。
靖字辈弟子在昆仑之中辈分颇高,何靖济又是郑道年亲传弟子,是以虽然年岁不大,他说话时身后众昆仑弟子却都是恭敬不做声,显然以他为尊。
身后那些昆仑弟子和学宫主事们更是眼观鼻鼻观心,尴尬至极,静默无声,正拿不准是不是该退出殿外,就这僵在原地,谁也不敢抬头再看。
屏风之后,谢苏抬起脸,却看到明无应也在看着他,那张英俊至极脸上似笑非笑。
两人近在咫尺,肢体碰触,明无应身上气息似乎完全将他笼罩。
谢苏手忙脚乱地撑起身体,坐回到矮桌之后。
那张矮桌早被他撞歪,谢苏伸手,想将那桌子摆正,偏偏桌脚拖在地板上声音沉重又缓慢,生生有种欲盖弥彰味道。
苏只手撑在明无应腿边,又被明无应扶住肩膀,好悬没有倒在他身上,另只手却还维持着先前取玉玲铛姿势。
那屏风不过道暗色纱绢,背后长明灯火光耀耀,除看不清脸,两个人此刻是什姿势,却是影影绰绰地透出来。
杨观走在最前面,更是在看到屏风后两人瞬间就停住步子。
明无应面朝着屏风,半坐半靠,他身上还伏着个人,几乎是跪在他腿间,伸手按住明无应腰带,明无应右手还放在他肩膀上。
杨观原地愣片刻,瞬间,竟有无数个离奇念头此起彼伏地冒出来。
此人站立殿中,身姿挺拔,声音清越,又十分知礼客气,说话也不急不缓,很有条理。
但谢苏却并没有心思去认真听他说话。
他坐在屏风之后,目光却是投向明无应左臂。
方才他险些倒在明无应身上时候,就发觉
杨观当即决定当作什也没看到,举步上前,自己寻个地方坐下,坐下之后,更是连目光都没有往屏风之后飘过下。
那些昆仑弟子之中有几个年纪尚小,还没有练就出七情不上面功夫,偷偷交换个眼神,将脑袋垂得更低。
明无应随意道:“说吧,什事?”
杨观不愧是在学宫祭酒位子上坐多年,片刻之后已经面色如常,仿佛什都没发生过,望向厅上昆仑弟子,温声道:“靖济,你来说。”
那为首昆仑弟子便上前步,先向着明无应行个礼。
他先是觉得以明无应毫无拘束,随心所欲性情,是不是在学宫大殿,有没有面前那扇屏风,都是无所谓。
可是此处……毕竟是学宫议事正殿啊。
再转念想,自己从未听说过有什人得明无应青眼,能够被他带在身边,还这……急不可待?
想到这里,杨观时间竟然有种诡异惊疑心态,想要看看那是什人,可是这种场景,被他迎面撞上已经是十分尴尬,自己总不能还瞪着眼睛特意去看吧!
他轻咳声,转过脸去,看到姚黄在瞬惊愕之后,神色忽然变得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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