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声音极低:“师尊满意?”
明无应似
明无应却道:“过来。”
谢苏稍迟疑,就听到明无应重复遍:“过来。”
殿内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郑道年自是副慈和微笑样子,张道朴神色却有些不自然,殿中那些昆仑弟子虽是个个端坐着,却有不少人在眼观鼻鼻观心之余,用余光偷看谢苏。
丛靖雪也看向谢苏,脸上神情也呆滞瞬,随即若无其事地收敛目光。
丛靖雪摇头道:“谢什?未能成行,况且就算去,也想不到自己身上有什能够抵得上黄金万两。”
谢苏尚未说什,丛靖雪已经察觉自己似乎失言,连忙说起这次在溟海之上发生事。
谈致远虽然在木兰长船上四处点火,但船中昆仑弟子及船工都被明无应所救,并未伤亡,与那些从云起镇上带回来人起,此刻也在药泉峰中。
谢苏又想起什,说道:“船工之中有个女子,是船主女儿,她右手手骨被人捏碎,要尽早治疗,免得影响以后。”
“药泉峰上弟子精研医术,不必担心。”丛靖雪微笑道,“已为她上药包扎,只是镇上人所中蛊毒却有些棘手……”
高,童子呆呆地点点头,从亭中退开,终究是年纪小,在走远之前,还是没忍住,回头又看谢苏眼,神情十分惊奇。
丛靖雪也看到那童子回头,似乎也有些尴尬,将承影剑还过去,匆忙解释道:“他修为尚浅,心思不够宁定,绝不是……”
谢苏却是低声笑起来。
“嗯?”丛靖雪显然不知道谢苏在笑什。
“没什,”谢苏脸上仍有轻浅笑意,“就是觉得自己该挂个牌子,上面写着看次收取贯钱,兴许过不多久,就能富可敌国。”
谢苏本已经走到弟子们席位之间,这时径直从整个殿上横穿而过,走到明无应身边坐下。
昆仑门中不许弟子饮酒,席间只有清茶,谢苏入席坐定,给自己斟杯茶,瓷杯微烫,熨着他指尖。
郑道年不愧是当多少年昆仑掌门,什阵仗没见过,对殿中诡异氛围丝毫不觉,笑吟吟地续起之前没说完话。
他师弟张道朴就没有这个修为,只好默默低头饮茶。
他二人身后那些昆仑弟子更是个个不敢抬头。
二人说会儿话,天色渐昏,有个昆仑弟子自小路上走来,称掌门请他们前去偏殿,丛靖雪起身为谢苏带路。
进得偏殿,里面灯火通明,席上菜肴精致清淡。
郑道年身旁坐着是他师弟张道朴。
明无应坐在右首,手里执着个青瓷茶杯,静静地看向谢苏。
丛靖雪先是躬身行礼,说道:“弟子来迟。”随即就往几个大弟子间空位走去,谢苏未加思忖,也跟着他往那个方向走。
丛靖雪怔,旋即也笑起来:“你确实从来不在意旁人目光。”
他瞧着谢苏,只觉得在洒脱之外,谢苏性子好像愈见从容。
“逐花楼寻得承影剑事,此前也曾听闻,”丛靖雪温声说道,“若非当时有清正司差事要办,或许你会在那里相见。”
丛靖雪说话向来温和克制,谢苏却听得懂,他是想过要为自己争争这柄剑,不令承影剑落入他人之手。
谢苏静默瞬:“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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