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道真打量着他,似乎忍俊不禁。
谢苏觉得从自己乘上飞舟开始,徐道真就直在看他。
昨晚宴席上,这位徐长老也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像是对他无比好奇,眼神中又好像有些别什东西。
谢苏淡淡地回望过去,徐道真笑道:“怎,脸上有东西吗?”
“这句话该问你。”
谢苏嘴唇微微动,还没说话,那徐道真好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样,笑道:“你师尊已经被掌门师兄请去,到玉簪峰,你自然就能见到他。”
丛靖雪移开目光,轻咳声。
谢苏没说什,跟着丛靖雪进入飞舟。
他这觉睡得太久,此时昆仑弟子们例行早课甚至都已经结束。
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是起得迟。”
此外更有种莫名情绪在他心中横冲直撞。
让他恼羞成怒不是明无应故意说出口那些话,是自己在面对他时所有本能般反应。
心跳变快,手心很热,还有身体莫名其妙紧绷。他向来招架不明无应。
谢苏是到走出房间时候,才发觉外面天光大亮,早已过辰时,他竟然睡这久。
小院幽静,其中却不见明无应身影。
大约是因为前夜发生太多事情,谢苏先是被淳于异掳到木兰长船上,又在溟海上遇到袭击,他这觉睡得很是黑沉,连个梦也没有做。
醒来时候,谢苏望着天花板,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他慢慢地眨眨眼睛,才想起自己睡着之前都发生什。
有那瞬间,谢苏几乎以为自己转个身,就会看到明无应脸。
而明无应却不在房间里。
听到这句话,徐道真脸上笑意反而更深:“看你长得好看,不行?就是看你顺眼,不行吗?”
丛靖
丛靖雪笑,正要说话,徐道真已经抢在他前面,笑眯眯地看向谢苏。
“不妨事不妨事,你师尊特意吩咐,不需那早叫你起来,”徐道真眼神流转,笑容却莫名有些暧昧,“起得迟,应当是累着。”
这“累着”三个字,她微微拖长声调,丛靖雪轻咳声,当即把目光转向窗外。
谢苏虽然觉得徐道真像是话里有话,但实在不明白她什意思。
他们在溟海上遇袭,自己夜没睡,确实有些疲累,这又哪里不对?
院中那棵香樟树香气沉静,枝繁叶茂,树冠几乎遮天蔽日,远处碧色天空中是往来昆仑各峰,连珠般忙碌飞舟。
崇山峻岭之间,道飞舟自云雾中穿行,落向谢苏此刻所在云浮峰。
待得飞舟落下,童子卷起竹帘,谢苏才看到里面坐着人是丛靖雪和徐道真。
徐道真见谢苏,立刻眉飞色舞地笑。
丛靖雪走下飞舟,声音清朗:“师尊命前来接你去玉簪峰,谈致远及那些蒙面人都关在那里。”
他翻身把自己脸埋进枕头里,有点不知道该怎面对自己。
昨夜他想趁明无应睡着,进来检查下他左手究竟是怎回事,却被明无应抓个正着。
想假装自己是在梦游,结果反而是作茧自缚。
明无应声音,明无应气息,他挑开自己衣襟修长手指,谢苏只要闭眼就能回想起来。
他蹙着眉,想起来事情越多,就觉得耳根越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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