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没有父母,没有来历人,而玉虚君这句话,却像是知道他究竟是谁。
来到紫霄峰时,谢苏已经将自己如何进入漻清峰,遇到鬼面人,进入聚魂灯,又得见玉虚君等经过讲遍。
郑道年初时还有些不敢置信,直到谢苏说出玉虚君名字,郑道年这才笃定。
除昆仑掌门可以见到玉虚君,山中弟子虽然受玉虚君庇护,却并不知道他存在。
而郑道年也只是在梁培雍羽化,自己接任掌门之时,见过次玉虚君。
谢苏长在蓬莱秘境,又在学宫修习三年,这等玄而又玄东西,他有自己体会。
玉虚君既然就是这万山之山昆仑,那昆仑灵气枯竭,玉虚君也日渐虚弱,或许正是如此,他才无力走出聚魂灯。
聚魂灯虽然限制他自由,但身在灯中,有无尽灵气供养,反倒令玉虚君维持着气息,长久不曾消散。
这点,从那时玉虚君自问之中,谢苏也听得明白。
那他将聚魂灯给谢苏,自己确实能从灯中解脱,可是没灯中灵气,玉虚君也将不复存在。
而那似水非水,似风非风东西流淌而来,瞬间如云雾翻覆,遮盖谢苏视野。
大殿中梁柱地砖通通不可见,他好似进入个虚无空间,只能感觉到周围灵气缓慢流动,聚合到前方。
从灵气汇聚地方,走出个虚幻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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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影走到近前,谢苏看清他样貌,跟玉虚君竟有七八分相似。
谢苏虽然大略讲事情经过,却略去那句“物归原主”,在告诉明无应之前,他还不想让郑道年知道这件事。
此刻站在阵灵面前,谢苏先问,是玉虚君是否已经消逝。
阵灵身上有种宁静气息,与玉虚君极为相似,淡然道:“他已魂归天地,不过,此山仍在,或许很多年之后,他还能重新回来。便是回不来,那又有什可惜?”
谢苏又道:“他将聚魂灯放入内景,知道这是在昆仑传承已久宝物,但……要怎将这灯取出,实在不知道。”
先前他以承影剑引动漻清峰石室之中万千长剑,聚魂灯流光随长剑而去,破开昆仑诸峰之间鬼面人所下禁制,郑道年早已经看到,只是在谢苏才说出聚魂灯事之后,才串连起前因后果。
谢苏在问剑峰谷底,荡开云海中雾气,看到紫霄峰上紫光几乎消失时候,就隐隐约约猜到这点。
玉虚君既然说阵灵是他放入阵中缕灵识,便也算是部分他。
谢苏自然只能来问阵灵。
何况关于聚魂灯事情,玉虚君有许多语焉不详之处。谢苏回忆起来,也觉得其中有些部分,像是玉虚君所知甚多,但不知为何,不能告诉他般。
玉虚君最后那句“物归原主”,更是令谢苏不解。
这就是昆仑护山大阵所化生出阵灵。
阵灵望向谢苏,却道:“多谢。”
谢苏径直问道:“他是……消散吗?”
他问自然是玉虚君,玉虚君想用聚魂灯中浩瀚灵气来挽回昆仑灵气枯竭颓势,却在进入聚魂灯后,再也找不到走出之法,直到他误打误撞进入聚魂灯。
这究竟是谁机缘尚且不好说,但玉虚君将聚魂灯送入他内景之中,谢苏便再也没有感知到玉虚君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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