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石室之中
另
个自己，心口龙鳞砰然亮起朵白色光
谢苏立刻有些窘迫，低声道：“顺手而已。”
明无应笑
笑，说道：“
跟郑道年说，他用聚魂灯帮你找到那缕缺失魂魄，就不拆他台。”
“只是这样吗？”
明无应道：“郑道年觉得那个鬼面人不是善茬，他是个老滑头，却也谨小慎微，度觉得鬼面人是冲着他们昆仑来，想要帮把手而已。”
谢苏听懂明无应话中意思，问道：“师尊觉得，鬼面人是为什
而来？”
镜花水月境起始点就是他落入漻清峰刹那。
周遭景物似水墨画般流动，谢苏落在山道上，看到另个自己向着山顶石室走去，而明无应身影受他牵引，落在他身边。
谢苏低声道：“聚魂灯就在石室之中，那个鬼面人此时也正在里面。”
明无应嗯声，目光扫过石道上数具昆仑弟子尸首。
此处是谢苏记忆，他心念动，就和明无应起来到石室之外。
向他透露事情，傍晚那时当着郑道年面，谢苏只约略说个经过。
有些事情，他还是只想让明无应个人知道。
以镜花水月术法带明无应亲眼去看，比他再讲遍要省事得多。
何况他这个师尊骗人时候当真是面不改色，连半点痕迹都寻不出来。
在镜花水月境中，明无应是旁观者，自己却是已经亲历过番，只消去看明无应作何反应，总能有些收获。
“他两次出手，都是为盗取灵宝，只是阵仗大得很。”
明无应走入石道，回头看谢苏眼：“比起这个，倒是更在意溟海上他绑个鬼差来，在那些船工之中挑挑拣拣。如你所说，这些人并没有什明显特殊之处。”
谢苏心中也直记着这件事，只是刚到昆仑地界，那个鬼差立刻就被丢进弱水，他并没有找到机会查问。
石室之内剑光闪动，血腥气瞬浓郁起来，是那时谢苏救下那个昆仑弟子，鬼面人身法诡谲异常，出手重击那昆仑弟子心窝，他上半身即刻血肉模糊地坍塌下去。
就是这招，险些让谢苏重伤。
当时与鬼面人贴身交手时候，确实是千钧发，但此时重溯记忆，便没有半分危险，谢苏斟酌下，还是问出口。
“师尊答应郑道年什？”
镜花水月境中，他们两个人倒是浑身干爽，穿戴整齐，那是因为此境受谢苏操纵。
他们此刻作何形容，只在他念之间。
明无应却没有立刻答他话，而是抬起右手，兴味盎然地打量下衣袖，问道：“你喜欢穿蓝色衣服？”
想到这个，谢苏也就想到明无应方才叫他小骗子那瞬语气。
师尊没教过他骗人不假，可是言传身教，那也跟教没什两样。
明无应不知道谢苏此刻在想些什，只看到他唇边隐约现出点笑意，伸手握住已经漂浮到身前光团，进入镜花水月境。
镜花水月可以以别人记忆为经纬，编织出个模样虚境出来，用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不同。
只是明无应握住那个光团时候，是被谢苏牵引进入，面前铺陈开又是自己记忆，谢苏只觉指间像是有数根轻若无物丝线垂下，另端系在明无应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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