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笙点点头。
个人出生之时,离世之时,酆都魂簿之上都有记载,绝不会有疏漏,随便哪个鬼差,都能眼看出面前生人出生时辰。
淳于笙缓缓道:“娘也是阴时出生,在想,那些丢失魂魄,会不会也是……”
谢苏蹙眉,淳于笙并非无端猜测,可鬼面人收集阴时出
淳于笙说起这些事情,乍听上去与鬼差在船上挑人毫无关联,可谢苏与淳于笙短暂接触下来,已知此女心思颇为细腻,这样说必有原因,所以不曾打断她。
“可那位鬼差却口咬定,根本没有见过娘生魂,又说她定是贪恋人间不愿离去,所以藏起来让他找不到。春掌柜将那鬼差送走之后,说此事有些蹊跷,必是那鬼差自己弄丢娘魂魄,怕担上干系才这样说。”
淳于笙又望眼桌上皮影人偶,说道:“春掌柜说这数月间,仅他所知,就有不少鬼差手中都有魂魄丢失,只是世上人这样多,天之中不知要死去多少,所以时之间酆都也查不出来。至于娘生魂究竟在何处,他会想办法去找找……春掌柜写信告知爹爹,心中担心,所以偷偷地看那封信,才知道这些。”
她深吸口气,望向谢苏。
“这几日直在想,那个鬼差为何要选中们几个人。高矮胖瘦,修为高低,大家全没什相同……”淳于笙认真道,“直到昨天有个船工说起过几日就是他生辰,才忽然想通。”
何?”
淳于笙用余光查探谢苏快结冰脸色,个“是”字抵在唇边就是说不出来,半晌才声如蚊蚋:“……嗯。”
明无应笑道:“嗯,说完,做得出来?”
淳于笙窘迫得连脸都要低到胸口,只想伸手将桌上皮影人偶抱起,先逃开此处再说。可是明无应问话,她不敢不答,低声道:“做得出来。”
片刻之后,她半是想起什重要事情,非得现在说出来不可,半是此时此刻简直如坐针毡,定要寻出点说辞来,思索瞬,便即开口。
这个问题谢苏也思索过,问道:“是什?”
淳于笙道:“鬼差选中人,连同在内,都是阴时出生。”
明无应淡淡听着,指尖在石桌上叩下。
“船工们年纪籍贯,生辰八字,都记得清清楚楚,绝不会错。”淳于笙正色道,“那几个被鬼差选中昆仑弟子同在药泉峰上养伤,昨天已经问过他们。”
谢苏道:“他们也是阴时出生?”
“这几天住在山上,倒是想起件事。那天在溟海上,那个黑袍人带个鬼差来,从船上人里选中们几个……”
谢苏心中原本有气,但听到淳于笙提到此事,也顾不得再跟明无应置气,心念电转,问道:“你认得那是鬼差?”
淳于笙点点头:“爹爹与逐花楼春掌柜交好,春掌柜做过酆都走无常,娘病逝之后,爹爹悲伤得发狂,请春掌柜来验看,定要找到娘魂魄不可……”
她望着桌上皮影人偶,神情黯然。
“春掌柜说人死不能复生,劝爹爹节哀,但是爹爹整日失魂落魄,春掌柜终究不忍,想着如能偷偷令娘魂魄再见他面,兴许能让爹爹看开些,就想办法找到当时接引娘生魂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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