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苏领着她路往客舍而去,听着小神医自言自语,霎时间连心里都轻快几分。
他先是将朱砂骨钉上附着禁术道出,又细细回忆骨钉楔入经脉之后,寒症每每发作时痛苦,生怕自己有什没告诉小神医,耽误她救治之法。
那时在白家祠堂,小神医只是搭他腕脉,看出他身上有件厉害宝物,虽强行护住他性命,却也是
可是谢苏此刻什也顾不得,连声地问道:“你说你有法子治伤?”
“是啊,你身上要害之处被人钉下几枚钉子,你昏过去之后,撩起你衣袖就看到,”小神医唉声叹气,“可你都已经被别人治好,想出来办法还有什用?”
她望着谢苏忽然沉默下来,又道:“你若肯告诉治好你那个人是用什办法,提什要求都答应。不!你还是别告诉,要自己猜出来,他法子定没有法子好……啊!你做什捏得好痛?”
不知何时,她搭在谢苏腕上手已经反过来被他握住。
他手劲极大,愣忪之间自己都察觉不到用多大力气,直到看到小神医蹙眉欲哭,这才连忙松手,歉声道:“对不住,听到你说有法子治伤,时忘形。”
谢苏脸上笑微微,小神医却是木楞楞地望着他,半晌才“咦”声,又道:“你怎……你怎长得不样?”
谢苏道:“是长得不样,可你还认识。”
小神医嘴角翘,整个人迸发出神气光彩:“凡是让切过次脉,永远都记得!”
谢苏笑,就要将手腕抽回来,可是被小神医牢牢地按住。
她眼睛不再看他,嘴里嘀嘀咕咕个不停。
小神医也不同他计较,可怜兮兮地收回手来,凑在嘴边轻轻吹两下,这才略带埋怨地看过来。
“可你身上伤不是已经好?”
谢苏轻声道:“不,并不是被谁治好,而是有个人,替承担骨钉上禁术。他……此刻就在观中。”
桌案之后,小神医眨眨眼睛,霍然起身:“那还等什,快快快,带去见他!”
人都走到廊下,她这才急忙回转身子,向位抓药天清观弟子招呼声,说自己要去看个病人,稍晚些再回来。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到你,这次你可不许走,让看看你这脉象……嗯,似乎……哎?真是奇。”
小神医睁大眼睛,犹自不敢相信:“上次见你,你还要死不活,最多只剩下三个月寿命,怎这快就全都好,是谁救你?快说,快说!”
谢苏知道她虽然古灵精怪,但在医道上着实有几分痴气,自己若是胡诌出个人来,恐怕真要误她,因此笑道:“你是觉得有些可惜?”
小神医重重地点头:“不是有些可惜,简直是万分可惜!似你这样脉象,千万人里也寻不出个来,医家看都要心痒难耐,说什也要救你救。回去之后翻许多医书,好容易找到个可能有用法子,还没有找到你,你就被别人治好。少个天下间最稀奇罕有病人,你说,你该怎赔!”
她医术神妙,说起话来却很有些颠三倒四。天下哪有个人快死,必须等着她来救,被别人救还要反过来赔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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