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貂儿神气活现,坐在小神医掌心,望向谢苏,轻轻地叫声。
小神医也笑,
明无应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小神医正色道:“在找到这骨钉浸染过什阴寒之物之前,你们可不许离开这里,每日都要来。”
明无应漫不经心地笑:“何必那麻烦?”
他右手伸出,将枚朱砂骨钉放在小神医手边,说道:“共七根钉子,这根,你可以收着。”
那骨钉洁白如羊脂玉般,钉身上雕刻着细密纹路,填满朱砂,几乎沁入骨质之中,带着股凌厉肃杀之气。
只见小神医眉头倏尔皱起,又平缓下来,再又皱起来,拧得比先前更紧,好似遇到什天下最令人迷惑事情。
又过数息,她收回自己两只手,谨慎地思索片刻,望向明无应,诚恳问道:“你……你是人吗?”
明无应放声大笑。
笑完,他又看向谢苏,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惹出来乱子,你来收场。
谢苏轻咳声。
应连眼睛也没有抬:“你出去。”
谢苏没有言语。
明无应这才看他眼,戏谑道:“翅膀硬,使唤不动你是吧?”
小神医却会错意,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行医向来没有那多规矩,又是不许人在旁,又是什。”
她这样搅合,明无应也没有再说什,谢苏不动声色地又靠近些。
小神医先前苦恼,正是因为想要将这朱砂骨钉带回去细细研究,可又不能轻易将其从皮肉之间拔出,这时见到单独根骨钉,简直喜出望外,很是迅疾地翻掌将它握在手心。
她捉着那枚骨钉细细看着,转向谢苏,说道:“明天早上,你来观中藏书阁寻。说定,在治好他之前,你们都不许离开这儿。”
谢苏应道:“好。”
小神医机灵得很,早就看出无论这条手臂治与不治,好与不好,明无应都是全然不在乎,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最关心人是谢苏。
她爱惜地摸摸那枚骨钉,塞进随身小布包里,又伸手自衣下勾,托出只通体雪白貂儿,向它做个怪相,嗔道:“你又折腾什?”
还未等他开口,明无应气定神闲道:“是人与非人,你医治之法可会有不同?”
小神医冥思苦想片刻,说道:“不会。”
明无应笑笑:“那不就得。”
小神医歪歪头,像是也被明无应话说服般,又道:“好吧。骨钉上附着禁术是破不,但这寒症却不是因为术法,而是因为骨钉自身。若能驱除寒气,手臂便能如常活动。要是知道这东西是浸染过什才变得如此阴寒就好说……”
她盯着明无应手臂,自言自语道:“可是又不能拔根出来,怎办……”
明无应右臂支在桌上,手臂屈起,右手松松握拳抵着眉心,垂着眼眸,显得十分倦怠,又像是有些不耐烦。
小神医看过那六枚朱砂骨钉楔入皮肉之处,又伸手搭住明无应左手腕脉,动不动。
过片刻,她径直伸手,将明无应右手也拉下来,扣住他手腕,两只手同切脉。
她在给人看病之时,向来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向不管别人。
明无应反倒是忍俊不禁,索性双手不动,等着看她能探出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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