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司正说,今日有个人入清正司,想要见你,他自称是逐花楼人。你若肯见他,方司正自会安排他进来。”
明无应笑笑:“逐花楼消息果然灵通。”
他们自昆仑前往金陵,未见得有多少人知道。然而逐花楼却得到消息,直接登清正司门。
丛靖雪又道:“那人好像说,是奉楼主命令,先前你们说过事情,逐花楼已经查出眉目。”
这话说得语焉不详,若非知道内情人,断然想不到他们究竟在说什。
谢苏觉得,好像自己心中所想,全被明无应看得清二楚,他因而束手束脚,想想,该说事情似乎也已经说完,便要起身退出去。
然而还不等他离开,谢苏就听到有人走入这处院落。
是丛靖雪。
他先于他们日进入天清观,是明无应当作幌子用。
此刻来到这里,丛靖雪必然已经知道国师回到观中,也已经识破他们两个人身份。但若只是如此,丛靖雪是不会贸然来见他们。
“想,或许师尊可以——”
“用术法强迫你回想起以前事情?”明无应截断他话,“你就不怕伤你?”
谢苏摇摇头。
明无应轻轻笑:“可是不愿意。”
谢苏蹙眉:“……是又执迷强求吗?”
端倪不可。
心中乱七八糟念头涌过,谢苏觉得还是续上先前话更稳妥些,不然明无应说话动辄令他心惊肉跳,哑口无言,实在招架不住。
他清清嗓子,又道:“直在想,师尊能不能用镜花水月看看先前记忆?”
明无应答得很快:“不能。”
“为什?”
方长吉既不知道这话是何意,又觉得逐花楼竟然知道明无应和谢苏踪迹,不可小觑,所以传讯来问。
谢苏却知道这个人话里意思,不久之前明无应曾在鬼市中给逐花楼主留下过只鬼面具,或许是他们真查出什
谢苏问道:“出什事?”
丛靖雪简单道:“方司正向传条消息,要来问问你们意思。”
谢苏即刻明白过来,方长吉身在清正司中,只能靠术法来传递消息。
先前他向自己报信,说国师返回金陵,已经用掉留下来那张符纸,请丛靖雪来找他们,想必是又出什需要下决断事情。
“怎?”
“不,个人想知道自己来历,是最平常事情,要是你说你点都不想知道,那才是假话。”
明无应懒声道:“可这世上又不止这种法子,难道你不信?”
“……自然是信。”
明无应笑:“那不就得。”
明无应样子看起来并不曾动怒,但谢苏却知道,他说出来话是不会改。
明无应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已经自己试过?”
谢苏低声道:“……是。”
从前有段时间,他最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明无应教他镜花水月术法,他便拿来先在自己身上用用。
可这个术法可以勾连他人气息,轻而易举浮现出个与曾经发生过真实毫无相异之处幻境,却无法强迫自己看见段已经无法想起回忆。
唯有自己记得情景,才能以术法复现出来,给别人观看,就如他在昆仑山上,将明无应带回到自己与玉虚君交谈回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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