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病者种种症状都与记载中致,小神医只道这次疫病发作更凶烈些,她与温缇整日试药,谁也没想过这是有人下毒。
可要用什样手段,才能让城中这多人同时中毒?
谢苏心思电转:“是有人把毒下在水里。”
小神医叫声:“是!这金陵城中水陆并行,水网交连,家家户户门前都有小河,饮水煮饭,用都是河里水,那个人定是最先在城南下毒,所以城南几坊之中百姓中毒,症状就好像桃花疫样……”
谢苏又道:“短短几日之间到处都有病患出现,投毒之地应当不止处。”
他夺小神医切药材小银刀,伸手就往自己颈中划去,幸好温缇就在近旁,情急之下出手,用蛊术制住他。
只是那人死志骤起,出手又快又凶,虽然温缇手脚已经很快,他还是在脖子上割出道伤口,鲜血汩汩而下。
有二只蛊虫沾染到他鲜血,竟然僵硬不动,片刻后便碎成齑粉。
温缇皱皱眉,抬手从那人手中夺下小银刀,凑到鼻端,嗅闻刀刃上鲜血。
片刻之后,她神色凝重起来。
流民进入天清观,带进来更多传言,有说城南那几个坊市中人早已经全死,还有说连太医院太医也死好些个,更有人说外面黑市上流传着种仙药,能生死肉骨。
观中死气蔓延,不少天清观弟子又是疲惫,又是害怕,不知是累病还是吓病,有十几个人受不住此等煎熬,偷偷逃走,还有二柔善怯懦之人,觉醒来,谁也不认识,变得痴痴傻傻。
小神医见惯生死,虽心中焦急,但并未失措。温缇原本话就不多,近日来更是沉默寡言,心里倒也还稳得住。
只有丛靖雪连日待在病患之中,却无法相救其中任何人,只能眼见着他们死去,内心极是煎熬。
谢苏有时见他脸上流露出怔怔神色,眼泪落下来,自己也察觉不到。
小神医喃喃道:“既是下毒,那可不
谢苏赶来时,温缇已经与小神医采近百个病者血,分置瓷碟之中,验过。
小神医懊恼道:“不是瘟疫,这是有人下毒!”
她原本心中就有些奇怪,此次桃花疫症状也是高热出疹,疹破成疮,只是发作得要比上次桃花疫快得多。
根据观中记载,多年前那场桃花疫中,染病者身上红疹转为脓疮要七八日,再到溃烂也要两三日,个人从发病到病死,中间有十日左右光景。
可是这次城中病患,从出疹到病死,大多不过四五日。
他有心要同丛靖雪说些什,可自己于安慰人这道上向来差劲,还未开口,丛靖雪已经知道他要说什,勉强笑,反而宽慰他自己没事,就又去熬药。
他虽然修为高,可是心里负担太重,又连数日不眠不休地煎熬下来,累得险些头撞进药炉炭火里去,温缇好说歹说,将他押去药堂旁边小屋休息。
这几日中,小神医试许多种方子,都不见效。
以她医术之精,对这桃花疫竟然束手无策,懊恼挫败自不必说,脸色日比日阴沉下去。
这日傍晚,有个病患忽然发疯,他父母妻女都已经亡故,自己身上桃花疮也有溃烂之相,与其慢慢病死,不如刀结果自己痛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