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昼面露心痛之色,连忙跪倒,将那些典籍小心收拢。
其中不少典籍都是谢苏在藏书阁里见过,因为太过珍贵,都以术法小心保存,只能在藏书阁内借阅,是不许带出去。
知昼将这些典籍偷出来,又在夜深人静之时溜出天清观,显然是要逃跑。
贺兰月逼问道:“你还有什话说?”
知昼委顿于地,双眉紧皱,神情中竟好似有丝痛苦。
明无应笑道:“这位知昼真人可是童老头心腹,在天清观中人之下而已,方司正就这样将人提来,不怕日后国师跟你算账吗?”
贺兰月说道:“方才也看见,他鬼鬼祟祟,分明就是要跑。要不是心虚,为何见着们就跑?给城中百姓下毒事是不是你做,说!”
他大步流星上前,抬手便在知昼肩上推把。
这知昼修为不高,登时跌坐在地上,目光慌乱,神情惶恐,连声道:“不是!不是做,没有下毒……”
明无应笑笑:“这就奇怪,你若是连下毒之事都不知道,此刻应当是片茫然,还能这样清楚否认?”
,他就在座位下面藏着呢,把他先留在醉月楼里。这臭小子大概是记恨不带他走,看见那个眼睛瞪,句话也不说。”
谢苏点点头,又问道:“你与方司正认识?”
贺兰月哈哈笑:“清正司坐落这金陵城中,想不认识也不行啊。”
他又靠近谢苏耳边,压低声音。
“他还想招揽去清正司为他做事呢,跟他说,他有什明面上不好做事情,出钱雇结麻烦,该怎做是要听。若是进清正司,日后岂不是大事小情都得听他?这买卖蚀本,疯才会答应。”
贺兰月无意中低头看去,目光忽然凝,随即俯身,从地散乱典籍中挟起张薄薄符纸,盯着知昼,问道:“这符纸,你从哪里得来?”
谢苏见他神色凝重,上前问道:“怎?”
贺兰月目不转睛地看着知昼,片刻后才将符纸放在谢苏手里,正色道:“帮人调查事情,从来都是用这种符纸传信。”
他暗中探查金陵城
知昼低下头,身形微微颤。
方才贺兰月那句话不过是震慑恐吓,原本无心,可知昼表现分明是知道桃花疫实为有人下毒。
他裂开袖袋之中露出物,贺兰月眼尖,伸手便拽下来,是只乾坤袋,他将袋口颠倒,从里面倒出来大堆东西。
这位知昼真人着实有几分痴气,袋中装少有金银细软,多是古卷典籍。
那些典籍不知道是多少年之前,书页陈旧,脆得很,被贺兰月这随便倒,落在地上就散架。
贺兰月虽已压低声音,但同在坐忘台上,修仙之人耳聪目明,方长吉早已听到,只是微微笑。
明无应好整以暇道:“方司正来就来吧,这是带个礼物?”
方长吉将手上提着那人向前推,说道:“接到消息,便赶来,在观外看到这位知昼真人正要外出,出声喊他,他反而要跑。”
知昼扑通声软倒在地上,又被方长吉捺着肩膀提起来。
方长吉把话说得客气,但知昼头发散落,衣袖撕开个大口子,显然是不久之前刚跟人动过手,应当是不敌方长吉,被他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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