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头看着下面
那些人，门被大开着，风雨被灌入
屋内。
客厅灯没有打开，来人身上穿着厚重雨衣，叶珏秋看不清他们脸上神色。
阵电闪雷鸣，在光线骤亮那刻，他只能看清宋申宇脸。
声音哽咽明显，嘴角……上扬着。
他是在哭，
这
晚，为什妈妈还没有回来？
小秋秋强撑着眼皮看眼漆黑天花板，不对，在早些时候，楼下大门就被扣响，有警察走进来。
当时，他躲在楼梯拐角处，听着外面那些陌生人在对宋申宇说些什。
“宋先生，请节哀。”
“叶女士……尸体……”
最开始，是他睁开眼时候，对方站在床尾。
后来每次梦里，叶珏秋都发现自己年龄会变得小些，黑影离自己近些。
在上次，黑影已经坐在床边，阵电闪雷鸣，即将看到黑影脸时，他醒过来。
或许是离某个时刻点愈来愈近，所以他每次被惊醒时候反应也愈大。
叶珏秋感觉像是旧日重现，他又开始害怕进入睡眠中。
商时序搂住他：“还不睡吗？”
“
怕又做噩梦。”叶珏秋感受着男人身上好闻气息，然后有些犹豫抬起头看着他，“要不们还是分房睡吧，等能睡好觉之后再说。”
每次他醒都会把对方也弄醒，然后对方又要哄他。
叶珏秋觉得自己太影响商时序。
商时序睁开眼睛，漆黑眸子沉沉看着他：“但你现在抱很紧。”
他捡起几张小碎片看看，只依稀能看出来这是个男人照片。
只是碎片过小，有些看不太出来具体模样。
直到看见张半截眼睛照片时，商时序手才顿顿。
在眼尾长泪痣人，商时序见过不少，但是在内眼角到山根那条线里有着颗小痣，他只知道个人有。
宋申宇。
……
宋申宇脸色十分难看，最后甚至手捂着脸哭起来，他怒吼道：
“不信，滚出去！”
“宋先生……”
小秋秋觉得自己手脚冰凉，他有些茫然想，他们在说些什？
尽管早有预料，可还是避免不这天到来。
这次梦里，他5岁……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房间外面隐隐传来留声机声音，是某曲钢琴交响乐，响彻在整间房子里。
应和着窗外疾风骤雨声，带着股不明诡异感。
深夜，外面簌簌下起雨，叶珏秋渐渐地感觉到不安。
“……”叶珏秋讪讪准备收回手，然后就被人拽住手腕，重新搭在自己身上。
“抱着，睡吧。”
叶珏秋抬头看眼他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有些模糊侧脸。
他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不分房”意思，但还是乖乖闭上眼睛。
噩梦是从在游轮那个晚上开始做。
叶珏秋以前旧物里，夹着张宋申宇照片，也许叶竑都不知道。
他连叶滢东西都要收起来，又怎会在秋秋身边放张宋申宇照片呢？
而叶珏秋这样做原因绝不可能是因为想念。
商时序敛下目光，手松，碎片又轻飘飘落回到垃圾桶里。
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叶珏秋直直看着天花板，察觉到身边热源后，他整个人就滚进商时序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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