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聊!”
“就是无聊。”陈红烛单手撑,飞身跃上逝水桥栏杆,坐着晃荡小腿,“人生除修炼和气妙烟,还有别乐趣吗?”
不修炼时候,她总是这样个人坐在桥头看流云。偶尔割
他垂下眼,变得像个老父亲,“这些年如履薄冰,稳中求胜,锐气早被磨平。你被惯得无法无天,敢想常人不敢之事。对华微宗未来,倒是件好事。”
陈红烛笑起来:“那您跟执事堂打声招呼,以后别去管他。不用给他安排活,也不用安排课,无论他想干什,登闻大会之前,且随他去。”
虚云皱着眉,似在思考。
“如果您和叔伯们不想看见他,看见他就想起‘那个人’。可以负责盯着他,反正没见过那个人,没阴影啊。”陈红烛挽着父亲手臂嬉笑,“脏话累活来干,这总行吧!”
她最终如愿。
虚云笑容消失。
袁青石有些责怪地阻拦:“师妹,够!”
“如果‘那个人’还教他剑法呢?们不如多留宋潜机半月,借登闻大会,看眼他剑法!”
陈红烛慢慢揉碎掌心纸条,“那个人不是真神,他也会老,也会死。再过百年,这天下在谁手中还说不准。”
少女抬眼,眼神冰冷:“要看那个人剑!”
“潜龙勿用潜,机关算尽机。”
“他人怎样?”
虚云表情依然慈祥,只有声音稍显严厉:
“人怎样都跟你没关系,他今天就要下山!”
“为什?”陈红烛大惊。
看他们有说有笑,像在谈件令人愉快大事。
乾坤殿如往昔,大气庄严、巍峨肃穆。
定睛细看,殿内桌椅摆设、幕帷纱幔竟都换全新。
好像夜之间,这里出过什大事,却被无声遮掩过去。
“红烛,你来正好。”虚云真人和蔼地唤她近前,“登闻大会人杂事多,你也要替你师兄分忧啊。”
红衣少女蹦蹦跳跳地跑在逝水桥上。
桥下云海翻涌。
五色鲤跃动,鱼鳞映着朝阳,漾开道道彩色蕴光。
袁青石追上她,开她玩笑:“小师妹,你说实话,你想多留那小子阵,真没私心吗?”
“有。”陈红烛坦荡荡承认:“他见妙烟第眼就皱眉,有种直觉,有他在,早晚能气死妙烟!”
虚云厉喝:“你大胆!”
玉案上香炉烟气颤。
陈红烛与他对视,毫不退缩。
虚云无声地凝视自己女儿,乾坤殿僵冷至极。
当袁青石忍不住要替师妹告罪时,虚云真人忽然叹气:“罢。”
“昨晚,他是替那个人传话!”
虚云知道女儿性格,任何事都要刨根问底,索性将字条扔给她。
“难怪。”陈红烛喃喃道,“原来是那个人。”
“此事不必再提。”虚云显然不愿继续这个话题,“登闻大会开幕,你有什想法?”
“不行,不能让宋潜机就这走!”陈红烛忽然起身,“那个人如果知道,他派弟子刚传话,就被们赶下山,心里会怎想?”
“父亲,师兄。”
陈红烛坐下,心不在焉听片刻。越看乾坤殿,越觉得古怪。
她终于忍不住问:“爹,昨晚来外门弟子,叫什名字?”
虚云收笑容:“宋潜机。”
“哪个潜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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