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组织规模越大,必然越难控制,还会分出许多派系,不再同心同力。他对书院掌控力,已经不如年轻时。书院众人敬畏他强大,将他当做精神信仰,却未必愿意为他选定继承人赴汤蹈火。
书圣推开窗户,目光穿过漫天星星,隔着重重夜雾,望向华微宗后山:
“这件事,总算快那只老鬼步!”
夜风渐凉,躺椅上宋潜机忽然鼻子发痒,忍不住打个喷嚏。
院长呈上张薄纸:“这是他们今天进展,花掌柜出师未捷,被人从宋院赶出来。他们下计,准备美人计。”
书圣兴致勃勃地看完,拍桌大笑。
院长轻声试探:“您是不是故意?”
“你发现?”书生笑道,“老夫无论选谁做徒弟,他们都会认。以后老夫不在,他们有十分力,便尽十分去辅佐他。但十分还不够,只有他们真心信服继承人,才会豁出命去,尽到十二分……这年,卫平四处坑蒙拐骗,从他们手里坑走不少好东西,但卫平那小子确实很讨人喜欢,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已经存几分偏爱。”
院长恍然:“宋潜机若能挺过来,才算真收服这些人。”
胭脂铺花掌柜问。
当铺掌柜问:“问题是,谁演落难小白花?”
花掌柜大怒:“你们别都看啊,怎又是?不能真找个女吗?”
“是女,你们觉得上行吗?”打铁铺张铁匠拍拍自己结实臂膀。
众人连忙摇头:
书圣点头。这些人各有专长,脾气各异。平时黑店分布四大洲,是张消息网,有事时这些人聚在起,又是张保护网。
他无法陪伴徒弟成长为方强者,总要为徒弟留下几个后手。
书圣感叹道:“青崖书院事,已很久不曾过问。”
院长立刻拜倒,肃然道:“书院永远是您书院!”
书圣把扶起他,大笑:“跟你没关系。”
“那宋潜机细胳膊细腿,还不被你把拧下来!”
“老花,你易容术最厉害,就再去次吧,们给你演道具,随时提供支援。”
“是啊,回生二回熟,也不差这次!”
花掌柜咬牙,语双关:“去。”
入夜后,飞云楼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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