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道气息飞速靠近。
其中有几人白天与“白怜怜”搭戏演他,他自然能认出。
花掌柜心道不好。
刚才他以为宋潜机即将图谋不轨,暗中传讯给各位掌柜伙计。
“这,他们……”花掌柜正想解释,却见宋潜机已经换条路,头也不回地继续走。
“很忙。”
“你忙什?你就整天忙着种地?”花掌柜恨铁不成钢,忍不住手痒。
却不能打宋潜机,只能抓自己头发。
这小子身板单薄,刀打坏,怎跟书圣他老人家交代?
花掌柜决定换条恐吓路线:“你刚才也看到,你得罪人,人家在华微宗都敢找你寻仇。你没几样保命本事,心里不慌吗?”
那夜走出黑店,华微宗老街上,他与位醉酒小混混擦肩而过。
他记得那个人打扮,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那张脸。
因为那是位修炼隐容术修士,运功时,能遮掩真容,迷惑他人,让别人对自己面容过目即忘。
花掌柜得意道:“当然,不仅会,而且精通!”
这个问题,让他想起卫平。
酣畅淋漓打过场,总算出整日怨气,他伸手去搭宋潜机肩膀。
宋潜机错开那只手,晃晃装满淤泥储物袋:“王道友,还有事。”
“小子,不姓王,姓花。”花掌柜跳开两步,警惕道,“你收这泥,不会真为泼吧?”
宋潜机摇头,认真道:“这些淤泥肥沃软烂,腐质丰富,最适合种藕,不能随意浪费。”
花掌柜怔。
犹未尽,持刀追出两步,喊道:“别急着走啊各位!”
他此时嗓音尖细,是柔美女声,落在众人耳中,却像阎王催命。
众人当机立断,施展土遁之术,头扎进土层中,飞速逃离这片山林。
“没意思,真不经吓。”
花掌柜取出块细绢,将刀身擦得雪亮反光。
果真是,赶时
“他们现在更慌。”宋潜机说。
花掌柜挠头想想:“也对哦。”
无论那些人受谁指使,今晚被自己毒打顿,都要吓得睡不着,怕梦见“柔弱女修”抡大刀砍人。
他低头看看自己沾满鲜血白裙和绣花鞋,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恐怖。
行至湖畔,宋潜机忽然停步:“你同伙要来。”
他曾因为打赌输,教过卫平三天隐容术。那小子虽然无赖,却天赋异禀,学什都快,估计现在,已经练得炉火纯青。
花掌柜眼睛转:“你要想学这个,求两句,叫几声好听,也可以考虑教你。”
不知宋潜机和卫平两人,谁天赋更好,谁学功法得更快。
“不学。”宋潜机说。
“……”花掌柜噎:“艺多不压身。如此神技,多少人想学都没门路,你真不考虑下?”
什意思?合着还不配被泥泼?
连袋泥都不值得?
他正要发作,忽听宋潜机问:
“你是不是也会‘隐容术’?”
宋潜机识破此人身份时,脑海中忽闪过道人影,衣着清晰,面目模糊。
掐诀净手后,又取出另块手帕,细细擦指缝。
宋潜机转身下山。他暂时相信对方没有恶意。
“喂,你走这快干什,赶时间啊?”花掌柜跟上,笑道:
“咱们好歹也算并肩战斗过……”
虽然是他单方面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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