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潜机:“……没事,们各画各,凭真本事垫底。”
崖壁不再有动静。
留书两人已飘落山崖,向溪边草甸缓步走来。
借这两人气呵成笔意,有些写字参赛者已经写完停笔,心赞美岩壁石刻,另些没画完参赛者,继续埋头苦画。
宋潜机坐下填充土豆花细节。
“还有句呢?”纪辰兴奋道,“宋道友再看看!”
宋潜机念道:“览众山小。”
“好气魄!”纪辰羡慕道,“何时也能有这般本事。”
宋潜机摇头:“你倒不必有。”
你个阵师,非学符箓作甚。
凝神细看,只觉两行大字要冲出石壁,当空压下,不由高声喝彩:
“好功底!好劲力!石岩上成书不难,难得是气呵成,且笔锋清晰,深浅得宜,笔意不断。赵霂不愧是天北郡最年轻金丹符师。”
“卫湛阳那句也极好,撇捺,勾画,形如刀剑森立,在纸上写,也写不出这好字。”
宋潜机座位排在极靠后位置,只见前方人头攒动。
纪辰踮起脚尖:“写什?修为不济,道友帮看看。”
宋潜机只见那两人足尖轻点,身形轻飘飘跃起,踏崖壁直上云霄。
山壁光滑而不生树木,平日猿猱难渡。
高耸直立,隔着云海,正对飞云楼西窗。
书圣若站在窗前,以他目力,推窗便能望见这面崖壁。
两人抬手,衣袖飘飞,几乎同时在岩上落笔。
纪辰在旁欣赏片刻,不由叫绝——
纸上无风,花瓣却沾着露水,似在风中微颤,花梗上每根细碎绒毛都画得纤毫毕现。
他
纪辰明显误会:“宋道友,你别看这样子还不错,其实钱财乃身外之物,只有自己练得本事才靠得住。否则总惹旁人笑话,说同样修炼资源堆给狗,狗都练得比你强。”
宋潜机忍俊不禁,笑过之后有些唏嘘。
现在纪辰还很年轻,像个不知人间疾苦富贵少爷。虽然话多,却不是疯话,让他有点不习惯。
他前世认识对方时候,这人已经设阵杀全族,做散修,整日半疯半醒,半醉半癫。
“道友别笑,已经观察过,书画试座位有讲究,公认最厉害两位,赵霂、卫湛阳,排在壹号贰号,人家就能直接写在山壁上,写给书圣看。”纪辰认真分析道,“其他人按符道造诣排序入座。,写不出符符师。你,没写过符剑修,所以们俩坐桌,谁也别想抄谁。”
宋潜机微微眯眼:“造化钟神秀。”
“真很秀啊!”纪辰感叹,“其他人不管是昼夜练字,还是苦练过几万张山水图,这次登闻雅会都得被他们秀下去。”
宋潜机微笑不语,在东道主地盘写字,当然要先让东道主舒服。
这两人落笔灵气饱满,除非遭人为毁坏,否则不管风吹日晒雨打,以后华微宗这面山壁上,都刻着力透山岩两句诗。
起笔先夸华微宗人杰地灵,造化灵秀,这两句才能留下。
姿态潇洒自如,并不见如何使力,笔力却已深入岩壁。
石屑纷纷崩落,坠地时烟尘四起,大地震颤。
耸立山壁上,竟如刀刻斧凿般,显出个个斗大字。
龙飞凤舞,铁画银钩,气势逼人。
草甸众人被这奇观吸引,时忘记自己桌上书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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