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信!”棋鬼终于道。
……
宝船入手片刻,宋潜机已察觉不对。
他向内灌注灵气,宝船忽生变化,船仓向上升起,变为琴身。两侧白色栏杆向中间聚拢,化作琴弦。
显露真容,方见不凡。金光灿然,灵压大盛!
琴仙以敌二,落得下风,却毫不生气,反而很诚恳地劝说:
“他已经收琴,你们没机会,回去吧。”
两人怔然。
书圣咬牙,字顿道:“老夫不信。”
琴仙指指前襟:“此花为凭。宋潜机亲手栽种,日夜护持,见他诚心诚意,便收下这份不值钱拜师礼。本不想多说,却不忍见你二人把年纪,还要来自取其辱。”
“不可能!”书圣冷声道,“你莫痴心妄想!”
棋鬼心想,个多情子已够麻烦,又来个?
宋潜机这小子到底学过多少东西?!
书圣心想,若早知琴假仙来截胡,何必在摘星台跟死老鬼浪费时间。
琴仙笑道:“许久未见,还保持着盛年时容貌,二位却垂垂老矣。天道无情,便如收徒机缘难测,真令人遗憾啊。”
外门弟子都聚在主峰广场,支援孟河泽最后场武试决赛。
整个外门空荡而寂静。
宋院门口有条鲜花小径,暮春时残红遍地,路蝴蝶翩飞。
他却没有走这条路,衣袖轻振,清风无端吹来,将他托升而起,轻飘飘飞入云端。
琴仙立在云头,静静等待。
船。
木船通体流光,甲板如凤凰木铺就,两侧栏杆如白玉雕刻。做工精致,静静躺在他手心。
“这是件飞行法器。虽是不值钱小玩意,却可日行千里。你若不收,如何带这些作物前往封地?”琴仙惋惜道,“路上颠簸久,再美花也要枯死。”
宋潜机觉得有道理,他不怕辛苦,但作物娇贵。
如果只是飞行法器,确实不算名贵。
这竟是件两用法器,既可飞上云霄,也可弹琴奏曲。
这不是多此举吗?
要你张名琴有何用?
倏
他深知过犹不及,轻描淡写才最真,于是淡淡笑,驾云飘飞而去。
只留下玄衣鼓荡,墨发飞扬背影。
剩下两人,脸色由愤怒渐渐转为灰败,半晌无话。
他们在云上排着队,拿着收徒号码牌。
流云匆匆,催人决断。
书圣对棋鬼道:“老夫曾听说,只有未出阁小姑娘,才会在乎自己脸美不美,生怕夫君厌弃。”
棋鬼大笑:“哈,端张假仙脸,其实是个老不死怪物,天下之大,还有这滑稽事儿?”
他二人方才剑拔弩张,恨不得对方去死。
再次相见,竟统战线,致对外。
三人相看生厌,却不能动手,只能像市井泼妇样,阴损地互相辱骂。
风起云涌,日光灿烂。
位黑衣老者从东边来,位白衣老者从西边来。
宋院上空,棋鬼、书圣看到对方,脸色阴沉。看见琴仙,面色微变。
“你为何在此?”棋鬼问。
琴仙微笑:“你们为何而来,就为何而来。”
“那也送你样东西。”他说。
地里土豆花只剩三朵。
淡紫、浅蓝、纯白三色,他随手摘下朵。
琴仙将淡紫色土豆花别在玄色衣袍前襟,踱步出门。
好像个胜利者,佩戴着他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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