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时候,叔父、伯父都娶很多房夫人、纳很多妾,那些夫人们在深宅大院闲着没事干,就喜欢争风吃醋,打压别人,表现自己,制造误会,好得到夫君更多宠爱。你听他说话调调,看他强装无辜委屈手段伎俩,你还不明白?”
“明、明白什?”孟河泽眨眨眼。
这两件事有什关系?
纪辰点点他脑袋:“那卫平不是个散修不是个剑修,他就是个深闺怨妇啊!”
孟河泽眼前迷雾终于散开:“就说怎不对劲,从没遇到过这种对手!有什办法破他招数?”
当孟河泽气得快要咬碎牙、拍碎剑,纪辰终于顶着鸡窝头带来好消息:
“翻篇四个城门阵法录影,找到他是从西城门进来,路上与几个散修说过话。顺着这个线索路剥茧抽丝往上查,还真摸出点东西。”
“你行啊!有点本事!”
“不是有本事,有钱能使鬼推磨咯。”纪辰拍出沓凌乱纸:“他从风凛城来,是个不学无术、喝酒赌钱小混混,没人见过他有朋友亲人。”
孟河泽再不嫌弃他字丑,将每个字死死记在脑海,然后揉碎纸团,想象自己在揉卫平脑袋:
他猛然抬头,用种陌生、震惊目光看向宋潜机。
千万人将他当神明救世主叩拜,千万人心中有这个“宋”字。
但宋潜机心里没有“宋”字,没有虚名声威、没有权力地位。
只有千渠,只有他百姓。
“值得吗?”卫平听到自己声音有点冷。
火乌鸡枸杞老参汤,最后还有清新解腻佛手茶饼。
——选用今年大衍宗灵泉边新摘绿茶制作。
器具、摆盘考究,拼出花团锦簇图样。宋潜机吃得干干净净。
卫平无视孟河泽怒瞪,继续道:
“宋先生,听说您从琴仙那里得七绝琴,可变宝船。等河道全部修好,您带去兜风吧,从天上看看这‘宋’字河道有多威风?”
卫平出
“看,身世凄苦都是他骗人话!”
“这人到底哪里不对?”纪辰问。
“哪都不对!”孟河泽细细讲来龙去脉。
他本来没指望纪辰,在他看来纪少爷缺根筋,又二又傻需要保护,想对付卫平还差万个自己。
谁知道纪少爷比他懂:
“值得什?”宋潜机不解。
他想,下山享受耕种乐趣,挖河道还不是为种地?到时候地没种起来,名字先写出来,多羞耻。
“没什。”卫平恢复微笑,收拾杯盘狼藉。
卫平手脚勤快嘴巴甜,还用着张平凡稚嫩少年脸、再加上时而楚楚可怜表情,不出半月,就赢尽亲疏远近人心。
除孟河泽负隅顽抗,坚决不吃饼,其他人喜欢吃甜吃辣还是吃酸,都被摸得清二楚。
宋潜机擦净手指,直觉对方语气有些怪异,好像前世在哪里听过。
他还是认真纠正对方:
“千渠不会永远没有高楼,不会永远只有黄土和风沙。以后御剑从天上看,应春天四野皆绿,烟柳画桥,秋天黄叶红叶参差,金色农田麦浪滚滚,冬天白雪皑皑,银装素裹。
“而不是像你说,四野茫茫,只有个字。若河道修好,千渠依然什都没有,名字孤零零地写在天地间,又有什意思?”
卫平收绢布手忽然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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