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纪辰深感责任重大,夜之间,自己成家中顶梁柱:“你要去多久?”
孟河泽回头笑:“当然不放心千渠,下雪时候,你就看见。”
……
初雪
孟河泽不得不承认,仙官府有卫平打理,比他们刚来时更规整、更像样。
孟河泽:“在华微宗外门时候,最喜欢说两句话,周小芸他们都听得耳朵长茧!”
“哪两句?”纪辰好奇。
孟河泽假做愤怒,大喝道:“莫欺少年穷、命由不由天!”
声音在仙官府回荡。
纪辰神色微动:“孟兄,你就答应吧,别让宋兄挂心。”
赵仁凄惨情状在他眼前闪而过。
赵道友,可惜你走得太早,孟兄没看到宋兄如何行事,才不敢应声。
你什回来,又练新阵法,还没在活人身上试过,想你。
孟河泽:“答应。”
他这样说,只想临走时让宋潜机开心、放心。
宋潜机眼前黑:“不,当然要杀!你杀不,传信予,去替你杀!”
孟河泽发怔:“啊?”
宋潜机生怕他没听进去:“记住没有?重复遍!”
孟河泽:“传信给你,你去替……”
疗伤、保命秘宝正好,勿作攻击之用。”
孟河泽毫无犹疑:“明白!”
“第二件事,知你是剑修,但也不要小瞧遁术,传你五行遁,还需勤加练习。”
宋潜机前世擅长逃命,自创遁术出神入化,多次死里逃生,只是最后次逃不过罢。
孟河泽:“谨记于心!”
纪辰拍手:“哈哈,说得好,就像你会说话。”
孟河泽莞尔:“现在想想,第句不全对。少年穷,所以被哪个执事瞪眼,就觉得全世界都来欺你、跟你作对,其实世界根本不在乎你。第二句也不全对——”他回头看宋院,朱门前落叶纷飞,却不显萧瑟,只见片灿灿金黄,
“运几分,强求不来,天不由;道如何,此心光明,不由天!”
纪辰愕然:“此心光明,不由天……”
孟河泽已经揽过他肩膀,低声快速道:“走,照顾好宋师兄,盯着卫平,宋院、天城、千渠阵法,决不可交给那厮。”
宋潜机轻“嗯”声:“没事。去罢。”
孟河泽放下剑,行礼。
纪辰:“孟兄,送你。”
宋潜机坐在躺椅上,见二人并肩出门,眼含笑意。
秋冬之交,梧桐叶落之时。
他说不下去,改口:“立得正走得端,光明磊落,天若有眼,也该站在这边。”
师兄真会杀人吗?
他只见过卫平杀鸡烧水拔毛,溅得身血。自断山崖救他后,宋潜机再不拿剑、再不练剑,连只鸡都没杀过。
宋潜机摇头:“天道无眼,莫把生命交给运气。”
天道凭什站你,凭你长得好看?你又不是卫真钰。
到千渠郡后,孟河泽个子长得更快,五官褪去青涩。
宋潜机有时看着他脸,渐渐看出前世几分熟悉影子。
“第三件事,入红尘,恩怨难休,出剑留余地,莫与人主动结仇,若有误会,当及时化解。如果遇到什人,定要将你置之死地——”
孟河泽听他语气淡淡,心想宋师兄仁善,雨后满地蚯蚓尚且舍不得踩,抢先答道:
“以德报怨,不杀他,感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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