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河泽立刻认错:“对不起宋师兄,知道错。”
宋潜机以前对孟河泽说,想做什就去做,不用在乎。不是空话。
但他这次确实有点不高兴。
宋潜机问:“你错在哪里?”
孟河泽:“错在晚归,师兄遇刺时,竟不能在旁保护,让师兄涉险。”
孟河泽笑得狂拍石桌。让你这妖人炫耀!
宋潜机坐回自己躺椅:“你笑什?”
“见到师兄开心,听说师兄突破元婴,更开心。”
宋潜机微笑。
孟河泽见他心情好,主动坦白:“这次出门,不止接回家人,还带回华微宗这届外门弟子。”
那语调婉转,似在唱戏。孟河泽听得阵反胃。
“不可能。”宋潜机纳闷,“这就是中午熬,只是回锅热下。”
蔺飞鸢脸色青白变化,重重放下碗。
“哈哈哈哈!”孟河泽爆发大笑。
笑罢忍不住好奇:“却不知,这位蔺道友身上伤是怎来?”
身后忽响起声轻唤。
“宋师兄!”
孟河泽惊喜地抽剑回神。
却见宋潜机手里当真端着药碗,眼眶登时泛红。
才出门多久,不过从秋到冬,几场雪功夫,师兄已经沦落到给别人熬药。
孟河泽怔然:“,怕麻烦师兄。”
宋潜机:“你遇事不说,
孟河泽剑势刚猛迅疾,当头劈下,似要连人带椅分为二,换普通修士早跌下躺椅,逃命去。
但蔺飞鸢并非普通修士,他是敢杀元婴金丹,常年生死线。
就算此时灵气被锁、重伤未愈,眼力仍在。
他纹丝不动,稳坐钓鱼台。
剑锋停在颈间,划破他绣着花瓣衣领。
“不对。”宋潜机摇头,“不需要保护。”
“错在给千渠带回麻烦。这批外门弟子随叛宗,华微宗早晚会知道,绝不会轻易放过。逞时英雄,自己揽下事情,该自己解决!”
“不对。”宋潜机仍摇头,“也不怕华微宗。”
孟河泽脸皮涨红,酸涩又气恼道:“错在不该对蔺道友出剑?可他实在太……”
“与他何干?!”宋潜机叹气:“既然能带这多人回来,此行必定横生枝节,波折重重,你错在没有传信给。”
宋潜机心中跳,笑容僵硬:“几个人?”
“全部。”
宋潜机抱起小靠枕:“这样啊……”
孟河泽心中忐忑:“师兄不高兴?”
宋潜机诚实道:“有点。”
他出剑时已经看清,这是位灵气被封金丹。
在千渠郡,谁会对宋仙官客人下这样狠毒重手?
宋潜机:“打。”
院内忽然沉默。孟河泽震惊无言。
蔺飞鸢霍然起身,大步回屋,狠狠摔上门。
“这位是蔺道友,暂居宋院养伤。”
宋潜机句话,令孟河泽满腔怒火霎时冷却。他回敬蔺飞鸢个得意眼神:
谁主谁客,还不明显?
你不过是个养伤病患,不与你计较。
蔺飞鸢端碗喝药,故意拿乔:“今晚这药真苦,不如你中午熬好喝。”
“你是谁?!”孟河泽厉喝。
蔺飞鸢伸出两指,轻轻敲击剑锋:“好好说着话,动手作甚,没大没小,谁教规矩。”
孟河泽胸口剧烈起伏。
他觉得自己忍不住,只想将这妖人砍死。
“小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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