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飞鸢手痒,蹲在地上,伸出根指头戳花苞,被宋潜机拍开。
“花苞娇嫩,莫乱动。”
蔺飞鸢嘟囔:“小气。”
他手指下移,改敲花盆。素净白瓷广口矮盆盛满清水,被敲得声声脆响,像首曲子。
宋潜机知道蔺飞鸢喜欢听曲唱戏,前世他们刚认识时候,住在“来春馆”隔壁。
宋仙官身边只剩混吃养伤蔺飞鸢。
蔺飞鸢灵气使不上,却还摆着金丹强者架子,理所应当地赶人:
“动作快点,下个下个!”
“这种修炼基础问题怎不懂,来,这儿有本古籍,回去看完再来啊!”
“下次还书?不用还,老子都背过!要刻印?随便随便,快点走!”
深夜寂静,少女嘶喊和哭声回荡在戒律堂。
……
“你这是当爹,还是当师兄啊?”
蔺飞鸢不耐烦问。
今日来答疑外门弟子,确实有些多。
虚云不应,忽然换话题:“你与那孟河泽里外勾结之后,为父开始想件事。”
“宋潜机真与‘那个人’有关系吗?他当日拿出证据,没有件是实证。从登闻大会到千渠郡,‘那个人’根本不曾现身,更不曾为他出过头。”
“有消息说,最近棋鬼病得更重,书圣老得很快。‘那个人’依然不见踪影。”
陈红烛起先愣怔,越听越心慌,预感不妙:“您意思是……”
“既然宋潜机先步撕破脸面。宗门未尝不可在明处杀他。你若再妄言妄行,就是逼宗门杀他。”
。”
“翻天就翻天!”
“你!”虚云巴掌高高抬起,陈红烛瞪着他,毫不闪躲,不退反进。
虚云闭上眼,猛然放下手:“刚才那些人,都是看着你长大。就算你能翻天覆地,换群人上来坐,位置坐久,也变成原来那群。这天,你翻不动。莫再妄想。”
“父亲,你让试试!”陈红烛握起父亲手,“若是成,开此先河,天下修士人人向往华微宗,宗门何愁不兴旺。”
后来几次逃亡
冬日暖阳照着宋院青瓦,梅花枝上麻雀叽叽喳喳。
黄白相间小花猫轻盈跃,跳过墙头。
答疑散场时,宋潜机气定神闲。蔺飞鸢气得够呛,累得直喘。
宋潜机将窗台上水仙花端出来晒太阳。
白花含苞而含香,翠叶细长而亭亭。
其中许多人第次见宋潜机,好像看到某种珍稀动物,问完也舍不得走。
“这就是传说中宋师兄啊。”
“师兄瞧着,也不过十五六吧,竟是元婴境界!”
宋院诸人用过早饭,纪辰前往神庙,随机抽取今日练习阵法对象。
卫平被孟河泽拉出仙官府“叙旧”。
虚云话音刚落,转身离去。缩地成寸,步跨过门槛。
“父亲!”陈红烛匆匆追出。
沉重大门轰然闭锁,将虚云身影隔在门外。
“哐!”陈红烛拼尽全力砸门,却砸在坚不可摧阵法屏障上:
“爹、爹——”
虚云睁开眼,目光恢复平静。
他抽出手,向后退步,退出烛光照亮地方。
由父亲退回掌门真人位置。
“下月十五,良辰吉日。这段时间,你就在戒律堂安心反省,你袁师兄会辅助为父,为你筹备大典。”
陈红烛眨眼,淌下两行泪:“女儿,不想嫁。不想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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