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颦儿打量她表情,小心翼翼问:“仙子确定作曲者吗?”
妙烟怔,很快摇头,像在说服自己:“不是他。
但今日两人都穿礼服,都脸色苍白,从侧脸某个角度看,便能隐约看出容貌相似之处。
袁青石看得呆怔,目送妙烟背影远去。
“还看?”陈红烛打趣他,“追上去送送?”
“不是。”袁青石皱眉,“怎觉得,妙烟仙子没那美?不是容貌变化,是那种感觉,哎,说不清楚。从前像九天玄女,浑身散发仙光,现在……”
现在依然是大美人,却没众星捧月光辉。
陈红烛笑道:“师兄说是实话,有什不爱听?”
“你知道就好,真替你担心。”袁青石还想说些什,忽眼神亮:“妙烟仙子!”
陈红烛转身,只见侍女扶着妙烟从后殿缓步走出。
“仙子这就要走?再休息会儿吧。”袁青石道。
妙烟受邀而来,受伤而归,令他有些愧怍。
陈红烛对虚云道:“父亲,宗门声誉受损,必会影响收徒,女儿愿挑此重担!”
她语气强硬,殿内众人又恰好心虚。
虚云最终点头:“好罢,且让你试次。”
陈红烛又点出主管灵石矿、藏书楼、传功堂等地长老,与他们辩理,讨得不少便利。
众峰主、长老见势不妙,急忙找借口告辞。
“哪里值得,美玉哪经瓦砾碰?”虚云气道,“往后万不可如此胆大妄为!”
陈红烛淡淡道:“爹、师兄,各位长辈,已经发誓、奉道,不必担心会偏帮外人吧?”
华微宗众人低下头。
陈红烛之前放走外门弟子,却说不是为宋潜机,是为宗门。
没人相信她,还将她关在戒律堂反省。
似乎单论容颜,青青仙子也不输她。
袁青石猛摇头,将这种想法甩出去。
……
“分明是华微宗请仙子来,最后却弄成这样,他们……”侍女愤恨话没说完,被妙烟打断。
“是自己答应来,怨不得旁人。”妙烟平静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年轻辈中不是第,自当知耻后勇,勤勉苦修。”
“不打扰。”妙烟微笑,“替向虚云真人告辞。”
她嘴角笑容弧度如故,眼神却有种难以掩饰落寞。
陈红烛看着妙烟,神情渐渐变得怜悯。
就在这时刻,她发现自己不再讨厌对方。
她们虽是表姐妹,衣着打扮、性情脾气却天差地别。
不多时,大殿只剩三人。
虚云去取珍藏丹药,给陈红烛补气血。
袁青石看着师妹苍白脸,欲言又止。
“师兄,你有什话想说?”陈红烛问。
“想说,你可能不想听。就算你发誓奉道,大家都信你没有外心……”袁青石觉得现实残忍,叹气道,“你想在宗内变法,依然困难重重。今日是例外,以后你再找他们,他们都要躲着你。”
此时旧事重提,气氛难免尴尬。
众人心里嘀咕,好像是们逼得陈红烛闹喜宴、发毒誓般。
“现在说这些干什。”位峰主打圆场,“咱们先出去,让掌门照顾红烛疗伤吧。”
“小伤而已。”陈红烛喊住他们,“下次招收外门弟子,去下山收,收来由管,行不行?”
“恐怕不合规矩。”赵太极眼神暗示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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