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散修泥腿子,你们竟个比个有正派
孟河泽纵身跃,稳稳落在峰顶。
宋潜机虽然在找人,仍心二用关注着战局,隐约听众修士道:
“斗到要紧处,卫王忽然派人帮忙,直接传音句,打千渠个措手不及不是更好?为何大声喊出来?”
“当然是故意提醒对面,让千渠做好准备。”
“如果只有他们两边,怎打都行,反正没人知道。但这战必广为流传,谁也不想出暗招落人口实。你且看,千渠也要喊。”
没想到如此紧张局面,卫真钰还有空关心他们队里个小符师,心中时感动:“小宋说这阵法变化厉害,他修为不济,看久容易头晕,躲到后面休息。”
剑修抢道:“卫王唤他有事?这就喊他回来。”
卫真钰皱皱眉:“不用,让他躲好。”
他再次看向红河,轻吸口气:“祝胜出阵。”
“得令!”祝胜观战许久,早已按捺不住战意,向卫真钰抱拳,便冲出山崖,直踏浪巅,放声高呼:
灵珠闪烁越来越频繁。宋潜机心中喜,速度加快,像缕青烟在密林中飘荡。
红河怒涛翻涌,如血海汪洋。
浪花拍碎崖边块垒,飞溅水雾打在观战者脸上,微微刺疼。
蛛丝般银色阵线若有若无,龙卷水柱与漩涡交替出现。
水声震耳欲聋,修为低微者站得稍近,便耳膜巨痛,耳鸣阵阵。
宋潜机放出神识细细探查。
今夜到此观战者心思各异,无数窃窃低语随风吹入他耳中。
看热闹惊叹夸赞,同为阵修专心学习,更多修士下意识无端揣测,把问题想得更复杂:
“卫真钰到底年轻,换作是,必假做破阵姿态迷惑纪辰,暗中派队银甲绕路先行。”
“你能想到,对面想不到吗?双方都不肯退让,这附近必定藏着什珍稀异宝,他们都势在必得。”
果不其然,宋潜机听见孟河泽声音震彻山岗——
“宋院门下孟河泽。”
“卫真钰,你何不起下来,个打你们两个。”
南岸响起阵欢呼,千渠弟子士气大振。
宋潜机心情复杂。
“漠北祝胜,前来领教千渠道友高招!”
李次犬阵盘动,十道银色阵线飞出,像片轻盈云,将他从惊涛骇浪中托起。
纪辰毫不惊惶,反而松口气:“孟兄,来帮个忙吧。”
孟河泽抱着剑向他抱怨:“早点说不行吗,站得都要长毛。”
“请!”纪辰五指引,根巨大水柱飞速凝聚,像座拔地而起山峰。
河中李次犬面色微白,崖上纪辰亦唇无血色。
时间流逝,月影西移,胜负难分。
胖阵师喃喃:“神通尽出,只看谁先撑不住。”
卫真钰忽回头,目光搜寻周,低声问:“宋寻呢?”
队长陆周愣愣。
“什宝物值得如此,恐怕不止异宝,是份天大机缘。最好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们才有机会收渔翁之利!”
“千渠队伍敢在此设阵拦截卫真钰,八成有宋潜机授意。宋王躲在千渠不出来,手下弟子倒忠心耿耿地替他打头阵。”
宋潜机听得奇怪。
出来干什,是那种以大欺小,倚老卖老人吗?
他们几个就算不在血河谷,在宋院也照样为今晚谁吃怪味面、谁喂食铁兽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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