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子夜文殊从储物袋扔出件防御法袍。
宋潜机外袍之前被不尽火烤过,本就狼狈不堪,这次回来几乎碎成破布。
宋潜机扬手接过,忽然觉得眼熟。
上辈子也在这地方,他给自己接骨,刚包扎完,勉强止住血,
宋潜机给他敷上草汁:“既然信,这里交给吧。那些人回去之后肯定在商量,冰洞下面有什宝物,是哪里冒出来,来这里想干什…你也能清净阵。”
子夜文殊沉默。
他不说话时候,比四面冰壁更冷。
冰叶草刺骨清凉渗出来,立刻缓解肩头炽热尖锐痛楚。
他看着宋潜机手背狰狞伤痕。
他做这些事表情自然,子夜文殊毫无防备。
“你干什?!”子夜文殊厉喝,就要伸手夺刀。
宋潜机闪身避开,挤出冰叶草汁液胡乱抹两下,伤口以肉眼可见速度重回鲜红。
“你看,没骗你吧。”他笑。
子夜文殊瞪着他,胸膛起伏,惊怒不已。
箐斋愣愣回头,指指自己:“俩?”
“姐姐就是叫你们呀。”花溪派女修柔柔地笑道,“看在之前受你们子夜师兄关照份上,给你个忠告。那人手里灵草,名为冰叶草,汁液见血生剧毒。他刚给你师兄拿去啦……”
话没说完,裙摆转,没踪影。
梓墨呆怔着,箐斋悚然打个颤:
“她是想挑拨们和宋道友关系?”
,对其怒目而视:
“妖女!休得放肆!”
眼看两边又要吵起来,青崖书生急忙劝架,宋潜机却像没听见。
“宋道友忙完,可要来们那边坐坐,们也好招待道友。”花溪派女修道,声音婉转动人。
宋潜机没回头地应声。
宋潜机:“你看,雪刃刀虽然拿在手里,但它随时可以伤害。”
子夜文殊吐出两个字:“青崖。”
“知道你要对青崖负责,青崖最重要。这两天要做事,无法解释原由。但以人格,不,没什人格,以千渠富饶土地保证,不会损害你们书院。你带那几个崽子,会看好他们。”
“不必发如此毒誓。”子夜文殊眼神微动。
要千渠地,比要宋潜机命还要命。
“这不是好吗?”宋潜机伤口已愈合,只留下道疤痕。
“跟别人不样,受伤之后好得快……你还瞪?你真想杀啊?”宋潜机浑不在意地晃晃手背。
方才见他流血,不死泉才跟他和好,不闹脾气。
子夜文殊:“……何时说不信?”
雪刃刀材质特殊,留下疤痕无法彻底消失。
“可是,那草真有毒怎办?若师兄错信*佞……”
……
冰室内,宋潜机打开玉盒:“挑过,这株品相最好,汁液充沛。”
子夜文殊垂眸看着冰叶草:“此物见血剧毒。”
“都说你中这毒,要以毒攻毒才能解。”宋潜机拔出雪刃刀,在右手背上划道口子,登时鲜血直流。左手两指蘸对方伤口毒血敷上手背。
青崖书生面红耳赤,纷纷别过头去,似不忍再听。
宋潜机背影消失后,众人随之散去。
散修代表最先离开,似急着与队友商议,然后是世家供奉和仙音门女修。
花溪派女修走在最后,传音道:
“喂,那两个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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