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手滑。”那人退到人群里。
“来
宋潜机似早有预料,忽扬手,快他步将黑刀随手掷出。
他笑道:“这宝刀拿在手中,刀不出鞘,只作装饰之用。各位要看便看吧。”
“咄!”
冰屑簌簌震落,打众人满头。
宽厚刀柄完全凿进冰壁,只截刀鞘留在外面。
“你认得?听过名号?是,咱们都是散修!”
那大汉起身迎上前,像座肉山拔地而起,不得不微微低头,才不至于撞碎洞顶。
笑闹声登时静,其他人纷纷站起,三十多双眼睛炯炯盯着宋潜机。
这间冰洞通风不良,加之不注意清洁,污浊血腥气和浓烈酒味混在起,很是难闻。
追在宋潜机身后青崖书生闻见腥臭味道,听见不堪入耳粗话,再望眼洞内“群魔乱舞”,宋寻“同流合污”,立刻拧起眉头皱起鼻子:“咱们就不进去吧。”
梓墨崩溃:“你认真?这就算优点?!”
其他青崖书生追上前:
“宋道友,等等,不能轻易进——”
他们稍不留神,宋潜机已经走入散修聚集冰洞。
子夜文殊冰室四面如镜,空无物。
前世承担宋潜机怒火,被他剑劈成两半黑色法袍,这辈子整整齐齐穿在他身上。
子夜文殊也同意他接管冰洞要求。
他们没有再争执不休,说尽狠话。
箐斋、梓墨守在出口,忐忑地等半晌,没听到打斗动静。
乍见道漆黑人影走出来,箐斋正要喊“院监师兄”,却时哑然。
众人目光微变,阵型散开。
“先来。”位使刀散修走出,握紧刀柄,运起灵气,大喝声,“出!”
股寒气从刀鞘逼来,似滚滚雪浪直冲天灵盖,他连退十步,方才站稳。
雪刃刀纹丝不动。
众人哄堂大笑。他们不是同门,不讲究荣辱与共,互相嘲笑才是日常。
洞内散修瞥眼他们,冷笑不止。
方才出去探信散修见这宋寻孤身入虎穴,且态度温和,登觉扬眉吐气:“宋道友亲自来咱们这里,不怕脏你借雪刃刀?”
又有人道:“阎帮主,人家来都来,不如让他把宝刀借给们看看。”
他说话时,其余散修脚步移动,不动声色摆开阵仗,防备来客发怒,bao起。
“说得是,咱们可从没仔细看过这刀。”被称作阎帮主大汉猛然出手,五指如钩抓向刀柄。
而这里铺着三层隔寒妖兽皮,挂着风干妖兽肉,报废法器、阵材、剔下妖兽骨骼杂乱地扔在角落,像座垃圾堆。
群散修三十余人,七倒八歪地坐在污脏兽皮上,边仰头灌酒,边操着粗话笑骂。
坐在最中间大汉壮如小山,打着赤膊,拿匕首切下兽肉,用刀尖挑着直接吃进嘴里。
他忽而抬头,朗声大笑:“哈,还没去拜会宋道友,道友先自己来!”
“阎帮主。”宋潜机开口。
梓墨愕然:“宋、宋道友,你怎穿着师兄法袍?”
宋潜机没答:“走吧,带见见这里道友们。”
同样刀,同样黑衣,宋寻扮上就不像正经人。
梓墨盯着黑色背影忿忿不平:“他怎好意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箐斋传音道:“像不像不重要,起码他没有用冰叶草毒杀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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