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得九天真月，自己去寻。大道无舟楫，谁能送你去？”
云海茫茫，无人相送，何来“送寻”。
宋潜机
眼瞳，像月光下平静湖水。
妙烟怔然，喃喃道：“原是镜花水月，误会
场。何云是假，宋寻是假，妙烟何尝不是假？
真月在哪里？何时能弹出真正风雪入阵曲？”
宋潜机忽然皱眉，示意她噤声。
你是不是就想逼疯？
宋潜机闻言怔，又忍不住叹气：
“烦恼不寻人，人自寻烦恼，妙烟仙子，不欠你。人人都喜欢你，也不差个，你总得接受有人不喜欢你。你问想怎
样，只想跟你没有关系。”
他语气很平静，不是故意侮辱或赌气，只是在陈述事实。
正因如此，他每说句，妙烟都像被人迎面刺
剑。
“为什？”宋潜机问，边摘下狐尾手环，露出真容。
妙烟道：“如果不这样做，你不会见，也不会回答问题。”
“你问罢。”
妙烟直直看着他：“宋寻不是宋寻。为什骗？”
宋潜机：“既然何云不是何云，宋寻当然也不是宋寻。”
妙烟借着黯淡月光打量他，见他微微皱着眉头，好像只是有些疑惑惊讶，并觉得麻烦，却不恼怒。
或者说这件事还不值得他恼怒。
“也不知道。但确定，们已经到很远地方。”
妙烟摊开掌心，横断梳光芒黯淡，从中断裂，碎成两截。
这是件消耗法器，用过即废。
青加速，你带没带更快飞行法器？”
卫真钰谈条件：“有只高阶小型云梭，可以带上你们，找到宋潜机之后，要先单独见他。”
“没问题。”纪辰口答应。
孟河泽与他同时开口：“先找到再说。”
三人面向前赶路，面传讯回去，交代千渠弟子、漠北弟子暂时联合，按兵不动，守望相助。
片刻后，脚步声、兵甲撞击声、争执声不断逼
剑剑致命，鲜血淋漓。
原来杀人不用动真剑。
妙烟觉得自己已死次，咽下喉头猩甜，似哭似笑：“如果不是妙烟，只是何云呢？！”
宋潜机指天。
夜幕低垂，月亮半躲在山里，边藏在云中，只能透过云层，看见淡淡光彩。
“不错，也骗你。”妙烟又问，“除身份，你对何云说过话，也是假吗？”
“那夜你问问题，答都是真话。”
宋潜机想到何云迷障和执念，时深觉荒唐。
妙烟怨怒道：“假身份还要说真话，你到底想怎样？！”
你是不是就想看落到这种下场？
山崖太高，山风冷得刺骨。
妙烟看见宋潜机手里剑，不由打个寒颤，心想宋潜机就算剑杀她，将她推下山崖，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却听那人叹气：“如此秘宝，本可危难之时救你命，你不该如此冲动浪费。”
妙烟忽然想哭，强行压下。
如果宋潜机疾言厉色地呵斥她行事不端，或尖酸刻薄地嘲讽她头脑愚蠢，她还可以保持清醒，但现在她大声道：“不是冲动！”
云梭划过夜幕，缀在青色流光后。
……
月亮在云间穿行，从山崖边钻出半。
四周不闻鸟兽声，只听大风呼啸，崖下水声轰鸣。
“这是何地？”宋潜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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