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最近在收集炼器材料,要炼制柄本命宝剑。白凤山特有凤凰火种乃上品炼器之火,他应是为此而来,途经此地!”
批人边传音,边悄悄摸黑离开,恨不得今夜从未进过凤仙楼。
他们来到这里,要收纪家好处,要想为修真界除害,以此扬名。
还有人想看热闹,或存着捡漏侥幸心。
既无深仇大恨,没人愿意把命搭上。
“轰!”
只有声,bao鸣。
刺目光彩从宋潜机剑鞘中绽放,似夜空闪电、月下秋水。
众人下意识闭眼瞬,睁眼只见春雨剑脱手、长刀崩飞、锁链断裂。
三道人影齐飞出,直直撞破屋顶。
以后别人提起这场屠魔之战,永远绕不开赞他勇猛无畏。
剑光已到宋潜机身前,直取命门。
剑气轻疾寒凉,像窗外夜雨随风而至。
同时有两人不甘落后。柄赤色长刀、根银色锁链打向宋潜机背心。
“既已拔剑,不必自报家门。”宋潜机手握上剑柄。
众人痛斥纪辰罪状,借酒意互相壮胆,言辞冠冕堂皇。
仿佛方才与纪辰喝酒作乐、准备伺机偷袭不是他们。
宋潜机叹口气:“早些各回各家罢,雨要下大。”
这样天气,该听花草喝水声音,不该听人叫骂。
话才出口,众人愕然看着他。
头对吧,不然算什朋友?”
宋潜机环顾四周:“这些人杀不你。”他对上那些愈发不善眼神,略感无奈,低声道,“你别闹。”
纪辰哈哈笑:“都听见吗?这朋友也看不起你们!”
他说得轻巧却嘲讽至极,听得人怒气,bao涨,热血上头。
人拍桌喝道:“贼子休要猖狂!纪家多年积德行善,家主德高望重,你却扬言要灭他满门,简直丧心病狂、疯癫入魔,不知天高地厚!”
短暂惊惶后,留下只剩十余人,皆是元婴期,且与纪家有旧谊。
老者镇定道:“阁下为何来淌这趟浑水,纪辰许你什好处?价钱能谈吗?”
他身后三人向宋潜机抱拳,态度客气。
宋潜机收剑:“纪辰是朋友。今晚不谈生意
梁木倾塌,碎瓦爆裂。
风雨从屋顶大洞狂涌进来,甚凄凉。
道孤独剑光,斩断三件本命法器。
“孤光剑法!他、他是宋潜机!”
“宋潜机怎会在白凤郡?”
剑修剑就是自己名。
剑出鞘,对手就该认得,何必要自己讲出来。
春雨剑借漫天雨水之势,占尽天时地利,带动另外两人长刀、锁链,威力更盛。
而纪辰作壁上观,更显宋潜机势单力薄。
众人屏住呼吸,正要看他们如何相斗,但他们没有斗。
难道他们喊半天,这人只听见窗外雨声。
“下大不好吗?”忽有人接道,“天南洲春雨剑张芦,请教高招!”
声音从楼响起。道雨丝般剑光随之飘上来。
群情激奋,总要有人打头阵。
最先出手人固然风险最大,但也最出风头。
当即有人附和:“你这样张狂,真以为白凤郡无人吗?”
“今日们杀纪辰和他这同伙,为修真界除害!”
窗外雨还在下,天色渐渐昏黑。
白凤郡春天总是如此,连天阴雨,惹人躁郁。
淅沥雨声更助长楼中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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