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您放心。”
狱卒送牢头离开,又忍不住往牢房里多看几眼,看到里面没什动静,就独自坐在火盆前烤火。
火盆里炭火越燃越旺,狱卒眼里火渐渐燃成道光影,他打个哈欠,睡意像是胡搅蛮缠,不知不觉竟在桌上睡过去。
等到狱卒倒下,牢头放轻脚步从门外走进来,他查看下睡倒狱卒,嘴角划过丝冷笑,接着转身朝门后拱手道:“大人。”
“嗯。”个蒙面黑衣人迈步进来,他望着牢房眼里涌出
牢头白他眼,“看起来?你懂个屁,这可是南朝派来*细!”
生逢南北方两个朝廷并立,“*细”二字分量十分重,狱卒这才想起这几天传得风风雨雨事,震惊道:“他就是那个南朝亲王儿子?”
“什亲王?那是乱臣贼子,南朝不过群叛乱乌合之众,还真以为是个什王?”
“是是是,小人说错话。”狱卒赶忙赔罪,却还是忍不住追问:“就算这样,但……但他放着好好个公子不做,跑来当什*细?”
牢头脸不屑道:“这哪儿知道,他捏造身份接近当今太子殿下,还勾结刺客想要行刺太子,哪条罪都够他死几回!好在他*计没能得逞,反倒让人给抓,实在是报应!”
建昭二十四年,北都长安。
临近冬至,西风从关外路刮进京城,吹得满城萧条凛冽起来,场晚至大雪纷纷扬扬将长安变成雪城。
夜晚极寒,正值刑部大牢换班,几个狱卒踏着雪中清晰可见脚印,踩着几分寒意进大牢。
天气寒冷,狱卒骂骂咧咧地各自归位,有个新来路走出身鸡皮疙瘩,穿过长长通道才到间牢房外,有个年长牢头正候着他。
牢头拨拨面前火盆,“新来,过来!”
“是是是,这人实在可恶……”
牢房里孟凛刚被灌汤药,嘴里还弥漫着清苦药味,他混混沌沌地听着两人谈话,脑子里渐渐清明起来,这几日每来换拨狱卒都要将他“光荣事迹”讨论上几回,对他口诛笔伐上几回,他自嘲地想起自己处境,大概也听不得几回。
新来狱卒靠在火盆边暖暖手,将牢头递给他酒饮口,辣得他呛,牢头拿过酒不屑道:“瞧你这点出息,喝口酒都不行。”
狱卒赔笑道:“是小没用,小没用……”
片刻后牢头提起酒壶,“你在这儿看好,可别出什岔子,去别地方看看。”
听说新来总免不被上面欺负几分,他便十分麻利地走过去,讨好地唤声:“头儿。”
牢头上下打量眼他,满意地笑,将手边酒壶递到对面,“这大牢晚上可不好过,喝口酒暖暖,这里头关可是重犯。”
新狱卒小心接过酒,忍不住往牢房里看眼,想看看这重犯长什模样,这少年是托关系进来混口饭吃,没见过世面,以为重犯大概是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杀过人舔过血,看眼都让人胆颤。
可他这眼望去,却只看到墙边单薄地睡个人,那人蜷缩在被子里,看不清脸,时不时地咳嗽着,像在这大雪天染病。
“这是关什人啊?”狱卒随口问道:“看起来也不像什十恶不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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